序言(劉木)

“我迎著朝陽站在大海的麵前,對自己說,如果時光不能倒流,就讓這一切,隨風而去吧。”這句話來自三毛的《夢裏花落知多少》。

當時光穿梭回那最好的高中時代……

關於他,有諸多幻想,幻想著能夠一直在一起,幻象著大學一起快樂的生活,延續著美麗的高中時期,那時的一切都那麼美好,那麼純真。

我仍能想起在夕陽下,透過窗戶下他那清晰的輪廓,泛著金光的側臉。也依舊忘不了他給我講題的一臉認真,許多時候我會假裝不懂,為的隻是從他口中聽到一句“笨蛋”。

他不算陽光但很幹淨,他不參與男孩子之間的玩鬧,但會為了我同他們打架。一向守紀律的他同樣卻因為我同老師翻臉。雖說靦腆的他見我仍然會臉紅,但這樣的他也正是我喜歡的他。

高中時期的我們對未來有著太多的未知,但現實始終是現實,幻想也終歸是幻想,又怎能成真?縱使有“如此良人何”,在不對的時間裏終究是不對的。

溫暖午後,每有陽光,走在操場,感受這難得的溫度。把手指從陰暗伸向陽光,一瞬間便感受到溫暖四散開來,無需語言隻要用心慢慢體會那種感覺,讓發了黴的陰暗角落重新充滿陽光的味道,用雙手捧住這大自然的饋贈,細細品味陽光的美好,有一種被幸福籠罩著的感覺.

慢慢從操場回來,剛走上教學樓時在門口看到掉在地上的書,周圍沒有人,外麵的風進入這個通道,被風吹得飛舞的書頁本子似在發泄它的不滿而四處飄。我拾起書,書上寫著班級和名字。

“a班——劉木”。

我抱著書尋找書本的主人。我站在a班教室門口望著裏麵,第一堂課還沒有開始,我將書遞給門口的同學。

“好像是你們班劉木的,請你轉交給他。”一男生望著我急忙過來。他比我高半個頭,很幹淨。書好像是他的,但我卻沒辦法生氣,門口那位同學將書遞給他,我隻得暗問到:“這是你的書?”那男子僅是看了一眼便低頭下去,聲音幹淨到很小。“對,是我的,真的很感謝。”說罷便抬頭起來直視著我。“為了感謝,改日我送你一本《千年一歎》,好嗎?”語速極快竟讓我無法插話。

不知是被他的語速嚇著還是已經被他的幹淨氣質折服,沒有拒絕他,竟就這樣將班級和姓名告訴了他,我看著他推我出門轉身離開卻忽略了他臉上那一抹微紅。

時間匆匆的過,學習日漸緊張,如我好友所說在這個連男友都能忘的特殊時期,我又怎能記得一個陌生男生。

“今天的課程結束了啊,作業大家都仔細做,這可是重中之重!”老師用木尺在黑板上用力拍著,我也不知這是多少個重中之重。除非你想die(n。死亡v。死亡),沒人會和老師叫板。此時的我自是鬱悶,走神之際被一聲音叫回。

“夭夭,有個叫劉木的男生找你。”

全班人的目光又集中於我。

“嗨!夭夭,又有男生送東西來了?”一群損友又在起哄,圍了過來。我白了他們一眼大步走向門口,看著眼前的男生,記憶一下就回來了。

“你來送書?”我站在門檻上盡量保持視線齊平,從而提升氣場。

“嗯,夭夭,這是你的,送你的。”他溫順的簡直就像小綿羊,讓我頓時覺得如果同他說話是在欺負他。他似乎成為了我的克星,他就在門旁靠著即便是那樣靠著,也讓我有一種不同的感受。

“拿來吧。”也許是懊惱,我賭氣一般接受過書後便頭也不回的走回座位,完全不顧門外尷尬的他,帶著他一臉的微紅愣頭愣腦的走了。

我回到座位,損友們見我手中的書都驚到了,紛紛四下轉告大呼小叫:“嗯,你們看!夭夭又收到禮物了,還是男生!”大家也都圍過來。

“喲!夭夭,誰啊?男朋友?”

“看什麼!沒看過書啊!”我對著大家大喊。大家也知道沒勁,各自回自己座位上了。

b中是一個變態的學校,每次考完試都會重新調整班級,在這樣的環境下,如果有人向你報以真摯的微笑,你便感到一種從心底泛起的暖意,在這默默的同學關係中,僅是一個微笑,便足以使我振奮。

一次模擬考試,我破天荒得進入了校內最好的班級,依舊抱著呆不久的心態平靜的走入教室,沒有一絲欣喜,也沒有一絲期待。

每次進入新班級首先自然是自我介紹,每個人的介紹都像是練習了無數遍,而下麵的同學也都是毫無興趣,畢竟這種情況下誰也不願意與他人有過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