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至今無數的人幻想過人類走向終結的方式,天地的裂變,眾神的怒火,亦或人類自我毀滅,聳人聽聞的預言家們曾經一次又一次的提出所謂世界終結的時刻。在基督教徒們所信奉的《聖經》之中那人類世界的最後一天被稱作審判日,在世界結束之後,死人將會複活接受上帝的最後審判。雖然沒人知道所謂的來自於神的審判是否存在,但毫無疑問現在的死人的確已經“複活”它們重新站立,行走,但它們遠不能被視為活著,那些為人類所珍視的心靈,靈魂,情緒,感知早已在它們的軀體上消失,隻留下捕食的本能。它們並沒有再次得到生命隻是從屍體變成了會動的屍體吞噬世間的一切。曾經熟悉的人,親近的人如今隻是行屍走肉的食人怪物,要麼眼看著這熟識的麵孔將悲傷絕望的自己吞噬,要麼隻能將無情的殺戮揮向那曾經熟悉的人,在悲痛的絕望中無情的繼續生存。曾經的世界在不知不覺中就迎來了終結,也許這就是最終的審判。
“迎接審判吧,愚蠢的人類,迎接審判吧肮髒貪婪的世界,這就是對你們所作所為的最好的回答。”冰冷癲狂的呼喊在教室之中回蕩,繼那幾聲槍聲之後刀刃劈向骨肉的聲音,與喪屍的嚎叫一同傳來。寒光閃爍的刀刃已有多處的損傷,但卻無法阻擋其勢如破竹的氣勢,轉眼又有三四個喪屍倒在地上,扭曲的頭顱在教室的階梯上滾動。還有一些被剝奪了行動能力隻能靠雙手在地上匍匐。“還真有那麼些意思,看你們那個窩囊樣,估計活著時也就這麼一回事吧,雖然喔還想陪你們玩會兒,但不好意思,不是現在。”一隻幾隻喪屍從他所站的課桌後麵靠近,隻見那人冷笑著用左手從腰間拿出了一把92式手槍,對準靠近他的兩個喪屍各開了一槍。子彈瞬間將它們的頭蓋骨擊穿,腦漿在腦壓的作用下噴濺而出濺到了那個開槍者的身上。“這玩意兒,還真是惡心,這衣服你們得賠。”話音未落槍聲就又再次響起,四隻喪屍瞬間倒下。那個人伴著槍聲的餘響,趁著大部分喪屍還在因為槍聲的吸引向他所在的前排靠近,他盡自己最快的速度沿著階梯在喪屍反應過來之前衝到了最後一排。那把閃爍著寒光血跡斑斑的唐刀再一次拔出,無情的將兩隻擋路的喪屍斬殺。轉眼之間,那雙冷酷,噬血,而又睿智的眼睛出現在了啟明的對麵。“喲,不錯呀,還活著呢。”那人用近乎挑釁的口氣說出了這話,要不是因為對他十分了解的話啟明估計會有揍他的衝動,不過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口氣。啟明沒有理會,而是用雙節棍用力敲碎又一隻靠近的喪屍的腦袋。“其實你把它的頸椎破壞了就可以使它喪失行動力了沒必要爆頭。”“這我知道沒必要你說。我說周哲你來這,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無聊的話吧。”那個叫周哲的人冷冷的笑了笑“那就快從窗子出去吧,估計外麵還有更好的景象等著你呢。”按照啟明的性格他本一定會退讓,畢竟把朋友留到最後不是他的作風,但當他看了周哲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之後還是選擇了照做。他努力翻過窗台,挑選了一根最為粗壯的樹枝,用手用力一壓確認樹枝是否能夠支撐他的體重。然後小心翼翼的爬到了樹枝上,樹枝在他的重壓下彎曲了不少,他心裏一驚,不停的祈禱千萬不要斷呀。然後小心的移動身體向靠近樹幹的樹枝移動,之前到達的兩人也各自站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扶著樹幹神情恍惚的看著地麵上發生的。到達安全點的啟明,第一次向樓下看去,雖然他早已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嚇了一跳,樹下已經聚集了許多的喪屍,正在試圖爬樹,但幾乎沒有成功,而更多的喪屍還在往這裏聚集形成更大的屍群,不,是屍海。不遠處,還有幾隻饑餓的喪屍正在圍著一堆鮮紅的內髒大吃特吃,就連白色的骨頭在被它們吸食完骨髓之後也逃不過被折斷嚼碎的命運。而就在它們的旁邊還醒目的散落著一個想必是屬於某個活潑的青春洋溢女孩的女式背包,和一個沾滿鮮血的可愛的發卡。許多喪屍的嘴角沾滿了碎骨,血肉,脂肪,顯然它們已經享用過人類的軀體,但它們還想要更多。有的似乎還沒有得品嚐那被撕裂的新鮮血肉,它們似乎更加渴望捕食到活著的人。王瑞早就沒有忍住向樹下嘔吐,那些已經在樹下圍城一圈的喪屍似乎從嘔吐物中,嗅到了活人的氣息變得更加興奮,拚命的想爬到樹上,雖然依然是以失敗告終,但是它們在樹上攀爬的距離也不斷的增加,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到達他們所在的位置。樹下不遠處貌似停著一輛黑色的特警運兵車,不會這就是救援隊吧,啟明稍稍有所冷靜的啟明立刻對著運兵車大聲的求救,那兩個家夥卻絲毫無動於衷,顯然他們也已經變得歇斯底裏就連最基本的求救都忘了。啟明大聲的求救,但那輛車上卻沒有絲毫的響應,難道裏麵的人沒有注意,還是他們的任務並不是作為救援隊,亦或他們現在沒有留在車上,或者或者他們全都被幹掉了。從這裏跳到那去可能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以引起他們倘若還有人在的話的注意,但萬一失敗了呢?那裏似乎比樹上更易被喪屍攀爬,而且也沒有人有那個勇氣從這較為安全的樹上,跳到那未知的車頂。喪屍越聚越多,如同一道鐵幕把這不大的地方圍住,淹沒。他近乎發瘋的大喊大叫,他沒有勇氣去嚐試跳到那個十分容易到達的車頂,又不願放棄最後的求生的希望,隻能用這明知幾乎徒勞的方式求取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