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如今已閑置數月,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你看是否可以讓他早些回來,也好幫你解決這燃眉之急?”
皇太後帶著詢問的語氣,望向楚奕,楚奕仍舊如從前般淡漠,未反對亦未答應。
皇太後神情不由黯了黯,隨後淡然的說道:
“當然,哀家不過是一介婦人,剛才的話,隻能算是給皇上一個建議而已,皇上若是覺得不妥,或覺得哀家有何越矩地方,大可明說。”
“母後,兒臣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在想,該如何找個好的借口讓景王回來而已,您別多想。”
楚奕慌忙安慰皇太後,皇太後一聽此話,忙不迭點頭,笑意再次浮於臉上。
“皇上能有如此心胸實乃是我楚國的福氣,哀家總算放心了。對了,哀家昨日與眾位後宮嬪妃商議,這暫代六宮之職,她們一致力薦由哀家代管,哀家考慮再三,推卻不能,隻得暫時應允,不知道皇上對此事可有何異議?”
“母後如何說便如何做,朕無任何異議,隻是苦了母後,又要多費些心思了。”
皇太後一直笑得十分慈祥,啟唇道:
“趁哀家還能夠為皇上分憂時就多為皇上擔待一些吧,再過幾年,即便是哀家想,也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好了,既是身體不適,就多休息一些,哀家改日再來看你。”
皇太後言畢,起身,楚奕本欲起身相送,卻被皇太後製止。
“行了,身體不舒服,那些虛無的禮數便都免了吧。”
“恭送母後。”
皇太後一走,楚奕臉上的笑意便悉數褪卻,不想這皇太後借著看他之際,實則是來當說客的。
自那事之後,景王的名分雖在,可人卻失了自由,除了節假日被召進宮來,與太後相聚,或是請安,其餘時間,他皆仍被禁足在景王府中。
這一禁足,也是一年有餘,今日太後之話,雖句句是為他著想,可也免不了是在為景王求情。
也罷,這事過去了一年有餘,他的氣也該早就消了,畢竟皇太後說的沒錯,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是不能閑置了他這位大臣。
翌日,楚奕便擬旨,解除了他的禁足令,讓其可以自由出入,並著他上朝議政。
都說帝王心海底針,如今看來,這皇太後的心思亦是叫人不敢去妄自揣測。
永春宮,花園內,納蘭嫣然閑來無事,正自在園中為花草剪枝葉,其實這些活兒,讓宮婢去做便可,隻是她自己閑來無事,便樂得好玩。
她此時正窩在一處四季青下麵,正在給那四季青修理枝葉,雖然這樹長得確實有夠茂盛,綠油油的,但是多出來的枝葉,還是讓它的美貌大打了折扣。
“紫燕,幫本宮把那大剪刀遞過來。”納蘭嫣然也未回頭,直接說了一句,之後立馬有一把大剪刀出現在她身後。
她隨意的伸手去接,也並未在意,仍舊細心的去修理那樹枝,把多餘的,或者長得不大好看的,統統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