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我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再也不碰那東西了……”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將軍……我求求你……求求你……”阿蓮跪在地上扒著將軍的褲管,苦苦哀求:“我真的再也不碰了……”
他冷著聲,看不清表情,“你碰不碰毒品我不管,但是你把毒品藏在阮嵐的房裏,你自己覺得呢?”
阿蓮的身子猛地僵住,她太害怕這個男人不動聲色的眼神,但是更害怕他看似不經意地反問,她顫著聲,明知道不行卻還是想做最後的掙紮,“我再也不這樣了,阮嵐……阮嵐她也沒事,將軍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
“如果阮嵐有事。”他的眸子飛快地閃過一道犀利的光,震懾地阿蓮驚恐的抬不起頭,他壓低聲音就似撒旦轉世,“我還會在這裏聽你求我麼。”
陳述語句直直地撞入了我的心,我捂住嘴躲藏在牆壁後,透過半掩著的門縫偷聽到這麼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阿蓮吸毒?阿蓮把毒品藏在我的房裏?
我奔去自己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看見所謂的毒品,累得倒在床上想著剛才將軍說的話。是他吧,是他在保護我吧。
自以為可以滅掉阿蓮,但是說到底還是自己太幼稚,就毒品這一事便壓根不知道,甚至藏在房裏都毫不知情。如果不是這次無意偷聽到,大概我永遠都不會知道發生過這茬事,還有……將軍在保護我。所以之前他沒有再詢問我,就把阿蓮撤離了我身邊。
“小嵐,這麼晚了還沒睡?”吳管家端了一杯牛奶進來,看了看狼籍一片的房間,笑著搖頭,“你呀,快點睡覺,我來整理。”
熱過的牛奶捧在手心的感覺好似一道暖流淌過心底,暖得眼眶都泛了紅,低唔著問:“將軍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在不經意間,他好像給了我很多,卻並非要求我悉數接受。雖然總是不苟言笑,大多數還是沉默的時間多,但隻要靠近他身邊就會有滿足的安全感包圍住自己,怎麼也不舍得離開。
吳管家在整理著淩亂的抽屜,笑了笑說:“將軍是一個怎樣的人,都在你眼裏。”
我困惑地看著吳管家,“都在我眼裏?”
“等你長大,就會看見。”吳管家慈愛地拍拍我的頭頂,“早點睡吧。”
我翻轉過身趴在床上,關了台燈,在黑夜裏輕聲呢喃:“長大後是不是就得離開了呢?”
那份契約,始終不敢當做沒有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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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平靜如水,每天進行培訓課程,眼看著也到了收獲的一日。冷翼在日本發展的如魚得水,人氣居高不下,幾乎天天都可以看到中國的報刊雜誌大量地報導著他的新聞。曲尚也很久沒有見到了,可能是在日本陪著冷翼,可能是四處泡妞,他和將軍一樣世界各地的飛。
阿蓮自那晚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我當做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因為我很清楚一點,既然將軍不想告訴我,那就一定要假裝不知道。
隨著冬天的來到,我的內心充斥著不安,因為這也意味著我的生日在不斷逼近,18歲的生日。
這天下了課剛到家,就發現他站在後花園正和吳管家說著話,一個多月不見了,我興奮地奔過去,抱住他的手臂磨蹭,“將軍大人,你終於回來了。”
他穿著黑色的風衣,臉蹭在光滑厚實的衣料上,出奇的暖。
“嵐嵐,去收拾下衣服。”
我怔住,這是他第一次叫我嵐嵐,但是我的注意力卻在後半句話上。
“收拾衣服做什麼?”我拉開和他的距離。
吳管家倒是高興的說:“將軍要帶你去雲南。”
“雲……南?”
“一個小時後的飛機。”他解開一圈一圈繞在我脖子上的圍巾,“那邊不是很冷,不過四季的衣服都帶著,溫差較大。”
我茫然的點點頭,腦子裏隻有兩個字,雲南?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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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私人客機從上海飛往雲南,第一站是昆明。
“我們來雲南幹什麼?”到達下榻酒店我還在不斷追問著。
“玩,不好麼?”他把房卡遞給我,“我的房間在你的對麵。”
“好吧。”
我拿過房卡,開了門嚇一大跳,這房間也太大了,簡直就像一個小型別墅,我咽了咽口水,遲疑地鎖上門。
把燈全部開亮,小心翼翼地走進去,我忘了告訴將軍,其實我對大的空間有恐懼症,不知道這是不是種病,可是明明在家裏那麼大幢房子都沒有這種反應,為什麼一到外麵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