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1 / 3)

淑貴妃愣了一愣,然後,毫無違逆的柔聲應道:“是,皇上。”

心內雖有五分疑惑,麵上仍流露出五分喜悅的羞澀,伸出根根纖纖玉指,替盛懷澤寬衣解帶,除去外袍衣衫,隻餘最貼身的寢衣,以膝跪地,為盛懷澤除了鞋脫了襪。

服侍盛懷澤睡入裏側,淑貴妃方才自己鑽入錦被下,揣著小心含著試探,將頭緩緩靠上盛懷澤肩頭,繼而貼近盛懷澤暖熱的身子,低音婉轉,輕喚了一聲:“皇上。”

盛懷澤淡淡“嗯”了一聲,算作回應,而後翻過身來。

屋外秋風蕭瑟,屋內暖春襲人,淑貴妃渾身軟如一灘柔水,嬌弱的伏在盛懷澤寬闊的懷中,輕聲喘氣。

盛懷澤已開口喚道:“劉全祿。”

守在外間的劉全祿,忙應道:“皇上,熱水已備好,請您沐浴。”

盛懷澤止住欲起身侍奉的淑貴妃,道:“朕去沐浴,貴妃歇著就是,不用起身。”

淑貴妃順從的躺回,眼中情意無限:“是,皇上。”卻目不轉睛的望著盛懷澤,看他起身披衣,直至偉岸的身軀消失在視野,遂抱著絲滑的錦被,一時之間,心中蜜甜如糖。

隻是,待盛懷澤沐浴過後,已是衣裝齊整,淑貴妃半支起身子,目光滿是驚疑不定,道:“皇上?這麼晚了,您這是……”

盛懷澤俯身,摸了摸淑貴妃紅潮未去的臉頰,道:“朕還有政務要忙,改日再來陪你。”說畢,如風離去,毫無留戀。

淑貴妃支著身子,怔然半晌,寵她卻不共眠,真是剜心掏肺的羞辱,忽而嘲諷的嗤笑不止,直至九霜進來,輕喚道:“娘娘。”

燕好的餘味仍在,情動的身體猶疼,伴她共度愉悅的人,卻已轉瞬不見,淚珠不自知的一串串滴落,砸在剛剛還與他緊緊相貼的手背,明知盛懷澤已走,淑貴妃空洞的聲音仍再問了一遍:“皇上走了?”

九霜低低說了聲:“是。”

手指緩緩緊收,將錦被揪出深刻的褶皺,淑貴妃一字一字慢慢吐出:“喬—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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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別兩年多,喬家兄妹終於再見重逢。

喬庭然第一個動作,是使勁揉捏喬嫣然的臉蛋,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好妹妹,你又長高了不少。”

喬嫣然第一個動作,則是抬起腿來,一腳狠狠踩到喬庭然的足背,回答的第一句話是:“三哥,你可曬黑了不少。”

喬庭然抱著腳,齜牙連聲喊痛,在原地滴溜溜打轉了兩個圈,才站穩不動,眉清目朗的麵容之上,一對英挺飽滿的濃眉已幾乎連成一條,喋喋不休的嚷嚷,道:“壞丫頭,哥哥昨兒個,可是被人五花大綁,送回的府中,先被祖母戳著額頭,訓了一通,又被娘揪著耳朵,捶了一頓,再被剛回到家的老爹指著鼻子,罵了一臉口水,可憐的我,最後滴水未沾,還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宿,好不容易熬完懲罰,剛躺床上還沒合上眼,又被皇上的老公公火急火燎的宣來見你,你說我能活著見到你,我容易麼我,你竟還使這麼大勁兒踩我?”

噗嗤一笑,喬嫣然直聽到眉舒目展煩惱盡除,道:“好啦,三哥,你怎麼還是這麼話嘮,姑姑在康和宮等著見你,我們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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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家子孫眾多,出類拔萃者更是不少,其中當屬喬庭然為個中翹楚,最油嘴滑舌能說會道,講好聽的話時,簡直能吹出一朵漂亮的花兒來,要是氣起人來,不出三言兩語,就能將對方噎個半死。

喬庭然離家出走的原因,無它,是關於他的終身大事,作為喬家最小的嫡子,也是最有性格的嫡子,喬爹喬娘對他的婚事,自是格外上心,東挑西選南篩北擇,終於為他訂下一門親事,女方的家世優越,品貌也一流,雙方父母均很樂意,十三歲的喬嫣然也道聽一耳,知女方心底也樂意。

可是,偏偏喬庭然不樂意。

千挑萬選出的如花美眷,喬庭然雙唇一開,就甩出倆字兒“不要”,喬娘百般勸說沒用,喬爹冷臉嗬斥無效,喬庭然鐵了心硬了肝,翻來覆去就是倆字“不要”,整個一油鹽不進的臭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