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好頭發,駱承誌丟開毛巾,將喬嫣然拖抱到自己懷中,目光深沉地注視著她。
被強烈的男子氣息籠罩,駱承誌眸光更是驕陽似的熱烈,喬嫣然心中怦然,臉頰慢慢就紅了。
駱承誌看得很歡喜,卻一動不動,仍舊凝視著喬嫣然。
喬嫣然先破功了,輕咳一聲提醒道:“我說,咱倆要你瞪我我瞪你,互相瞪一晚上麼,你要是……啥都不做,我可先睡了啊,老睜著眼也怪累的。”
駱承誌開口,揶揄之味甚濃:“阿嫣,你早上不是摸我摸得挺高興麼,我被你摸得也挺高興的,所以……”
言盡於此,閉嘴不言。
喬嫣然看著駱承誌,接口:“所以,你想讓我摸摸你?”
駱承誌頷首。
喬嫣然微微挑眉,脆生生道:“好,把你的腳底板,給我伸出來,我好好給你摸上一摸。”
駱承誌鼻尖貼近喬嫣然,眼珠黝黑深沉,呼吸灼灼的熱:“算啦,腳底板還是下次再摸吧,今晚,你別再害怕。”
喬嫣然略垂下眼睫,避開熱切的目光,嘟嘴道:“我沒怕。”
嘴裏說著不怕,睫毛卻一個勁的抖顫,駱承誌輕輕觸碰她的眼,小心翼翼地溫暖它,低聲問道:“也不怕疼了?”
喬嫣然伸手掐上駱承誌的腰,羞惱道:“不許弄疼我。”
駱承誌再不遲疑,脫衣,躺倒,覆身,一氣嗬成。
燭光之下,駱承誌的融密黑發,似一匹光華流動的緞子,垂搭在喬嫣然凝脂的肌膚上,密密麻麻烙下無數個熱烈的痕跡,兩人的呼吸聲,在靜謐的夜裏清晰可聞。
駱承誌隻覺喬嫣然的一呼一吸一動一音,對此時的他而言,都是無比的迷醉魅惑,卻不敢放肆地昏了頭,隻一點一點地精雕細琢,讓她迷亂的放鬆。
緩緩輕進間,駱承誌喘著氣低問:“疼麼?”
喬嫣然雙目之中,氳著霧蒙蒙的水汽,酥酥痛痛的神魂飄蕩,卻有沉溺墜落的歡喜刺激,回應道:“沒事……”
清婉的聲音有些低啞,拖出的尾音卻有無限的風情。
溫存的極點,如花瞬間盛開的燦烈。
喬嫣然偎在駱承誌懷中,低語輕問:“承誌,若是我們一直沒有孩子怎麼辦?”
駱承誌啄了啄喬嫣然微濕的額頭,柔聲道:“我娘是獨女,也隻有我一個兒子,你若是想養孩子,可以從你家過繼,或者我們收養,全憑你高興。”
喬嫣然靜靜問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駱承誌輕聲道:“因為你曾在我最落魄無助的時候救過我,我心裏一直都記得你,後來,常常見到你,便喜歡上你。”
喬嫣然抬眸,望著駱承誌:“你上次說我有恩於你,我真的沒有印象。”
駱承誌手背輕劃過喬嫣然的臉,低聲道:“阿嫣,我上次也說過,那是很多年前的陳舊往事,你不必知道,你隻要知道,我以後都會愛你惜你,不會讓你傷心,也不會讓你難過。”
喬嫣然若有所悟,輕聲問道:“承誌,我還不知道你娘的名字。”
駱承誌的語中有一種深刻的感情:“楊柳城的四月,芳菲正滿天,我娘出生在四月,閨名喚作駱菲菲。”
“很好聽的名字。”喬嫣然凝視著駱承誌,低語道:“承誌,如果我們以後能有孩子,不論男女,都叫雙雙好不好?”
駱承誌微微一笑:“好,為什麼想叫這個名字?”
喬嫣然摸著駱承誌身上的傷痕:“你和我,何等有幸,得配成雙,我想讓你一直都記得我,不管我在不在。”
駱承誌擁緊喬嫣然,認認真真道:“別說傻話,我們會白頭到老的。”
喬嫣然眉眼輕眨,灼灼的光華,摩挲著一觸即發的駱承誌,雋語婉致:“別忍著了,我還不太累,可以讓你再體貼一次。”
駱承誌一笑,暖如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