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強忍著被損友坑的悲慟,隻是為了不被他坑得更慘,猛地回頭看著損友,希望他可以嘴下留情。
“阿奇!”他用一種某個年代的人民群眾看到領導人,會產生的那種特別的高昂激揚語調對著張奇,熱情洋溢的喊道,“你怎麼來了?”
熱情背後的潛台詞,我已經很受傷了,求你放過我吧。
“我來看看你。”張奇站在病房門口,雙手環在胸前,身體傾斜的看著門框上,嘴裏說的是看望陳公子,卻沒一點要走進病房的意思。
陳公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希望看到張奇,“阿奇,你進來啊。”
就在剛才,張奇插話的工夫,他已經順利把自己被朱亞紅以極為粗暴的方式,強拉出來透氣的某個地方又藏起來了,勉強算得上衣冠楚楚的他,當然可以隨便讓人看了。
張奇還是保持那個姿勢沒變,“我站在這裏也可以看到你,那個,看到你很好,各方麵都很好,還有精力約你那發念念不忘很久的友誼之炮,我就放心了,先走啦。”
話說著,他還真轉身要走。
陳公子一下子就急了,因為他看到隨著張奇提到“友誼之炮”,朱亞紅的兩隻眼睛直接在發光了。
不知怎麼的,他又想到了自己被蹂躪到害怕上床睡覺的那段日子,忍不住,狠狠地打了個冷顫。
什麼友誼之炮啊,他一丁點也不想!
“阿奇。”陳公子哪怕不去看,也能感覺到朱亞紅看他的眼神越來越曖昧,心裏緊張害怕的像是有一萬隻山羊在狂奔,他什麼也不顧上了,飛快起身,飛快朝著病房門口飛撲而去,“我求求你了,你別走!”
朱亞紅反複再心裏暗暗確定,這才敢肯定她沒有看錯,也沒有用錯形容詞,陳子訓真的是朝著另外一個男人飛撲而去。
這些年,在男女那方麵也可以稱得上見多識廣的她,看到這樣一幕,還是傻眼了。
什麼個情況?
事實證明,到底什麼個情況,根本不用她開口去問,因為就在她傻眼的幾秒鍾時間裏,陳子訓已經抱住另外一個男人的大腿,痛哭哀嚎,“阿奇,你不要走啊,我不能沒有你啊,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出去找其他人,自從認識了你,我心裏就隻有你一個啊,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個悲慟的樣子,再哭上一會兒,想不肝腸寸斷都難。
朱亞紅剛緩過神,就聽到一個聲音跟著陳子訓的聲音響起,是冷若冰霜的語調,“怎麼了?你心裏念念不忘多年的那枚陳年炮,在被你狡辯成為了友誼,再來一炮的友誼之炮後,就打算這麼放棄了?”
陳子訓為了能夠順利擺脫朱亞紅,這次的反應速度前所未有的快,當即把一隻手從緊緊抱著張奇大腿變成了,舉手發誓的姿勢,“親愛的,我發誓……”
隨著陳子訓“親愛的”三個字,剛出口,張奇就惡寒的打了個哆嗦,至於後麵發誓的話,他不可能讓他說出口,直接打斷他,“發誓要有用的話,大家都發發誓了,還要什麼法製和警察。”
張奇投給陳子訓一個眼神,意思很明白,你想被雷劈,那是你的事,不要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