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龔宇,看著關上的總裁室大門,心裏五味陳雜,很不是滋味。
原來他有著多好的工作,就因為他開始慢慢不甘心每個月隻拿工資,慢慢的,他想通過的捷徑走上暴富之路,才會被有心人利用。
說到底,還是要怪他自己。
如果他這顆蛋沒有裂縫的話,任誰都叮不了。
蓯藎雖然沒說開除他,他也知道自己沒有臉繼續在蓯是待下去。
又盯著緊閉的總裁室大門看了好一會兒,他這才離開,轉身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眼角有點癢,伸出手指去撓了下,發現手指上都是水珠。
他哭了。
蓯藎的總裁室裏,當偌大的辦公室隻有蓯藎和他自己的時候,蓯大伯心裏湧起莫名的緊張,而且不是一點點的緊張。
“小藎。”蓯大伯故作淡定道,“你留我下來,還有什麼事嗎?”
蓯藎給蓯大伯倒了杯茶,輕輕放到他麵前,看他拘謹的站著,就是不坐,忍不住笑了,“大伯,我們很久沒有好好聊聊天了,難得有這個機會,有些陳年往事,我還是想和大伯聊一聊。”
蓯大伯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蓯藎給他的壓力,比任何一個人給與他的都大,為了給自己打氣,也是為了不讓蓯藎看到他腿在抖,順勢在沙發上坐下,“小藎,你想聊點什麼?”
蓯藎在蓯大伯對麵的沙發上坐下,相比蓯大伯如遇勁敵似的緊張,蓯藎整個人顯得很放鬆,“大伯,我父母出車禍的時候,我還小,很多細節,我已經不記得了,想麻煩你再重複一遍給我聽。”
蓯大伯本來伸出去拿茶杯的手,在聽到蓯藎這句話的時候,猛地僵在半空。
他知道自己沒有聽錯,隻是蓯建強和周舒慧已經去世這麼多年,為什麼蓯藎忽然提起,難道她對蓯建強和周舒慧出的那樁車禍有疑問。
又或者說,她已經找到了確鑿的證據,這次問他,隻是再核實一下。
就算是為了唯一的寶貝孫子,在這個時候特不能欺騙蓯藎。
蓯大伯稍微想了想,就把當年車禍發生時,他所知道的詳情都告訴了蓯藎。
蓯建強和周舒慧的那樁車禍,看著是偶然,被喝醉了酒的另外一輛車的司機迎麵撞來,夫妻兩個雙雙身亡,其實,裏麵的疑惑點很多。
當年警察不是沒有介入調查,隻因為那個醉酒的司機也當成身亡,就沒調查到什麼可疑的地方。
“那個司機不光是X市人,而且還曾是周家的司機。”蓯大伯說出了最具有價值的信息。
以蓯藎今時今日的財力和地位,要查清這些並不難,隻是為了謹慎起見,才會留說話做事相對可信很多的蓯大伯再核實一遍。
X市就是老百姓口中說的京城。
京城周家,地位雖說比不上白家,也就是張奇外公家,能超越周家也屬鳳毛麟角,尤其當周家和錢家結為親家後,在京城的地位,更是固若金湯。
想要摧毀,必須要找到比它更為強大的力量。
而被蓯藎看上的力量,就是張奇的外公家——京城白家。
就算張奇不借著酒醉砸了她的會所,撕壞名人畫作多少副,她也會想辦法讓張奇欠她很多錢。
張平恨死了張奇,根本不可能幫張奇還債,這就逼得張奇不得不錢債肉償。
換種還債方式,也算是天經地義。
張奇昨天晚上打電話給白正峰的事,蓯藎是知道的,既然張奇已經在幫她,她沒理由不回贈,所以才會湯峰去偷了張平的鑰匙,先去張家主屋打探一番。
張家老宅下麵藏著東西,關於這個傳聞,蓯藎小時候也聽蓯建強說過,至於到底是什麼,蓯建強也不知道。
蓯藎是個不信邪的人,自然不相信什麼龍脈,她去打探張家老宅,隻是因為張奇想要下麵的東西。
“大伯。”蓯藎收回慢慢飄遠的思緒,看著蓯大伯笑道,“歡迎你下次繼續來喝茶。”
什麼下次喝茶,擺明了就是逐客令。
蓯大伯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逐客令的時候,飛快起身,飛快走出總裁室。
等他站到秘書區,暗暗吐氣時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後背裏全部都是冷汗,衣服都快要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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