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自己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就抽出了斷裂的扁擔,朝著那人就打了過去,追的那人是滿地跑。
那人挨不住打,就往自己父親跟前跑,就是跑到他父親跟前,自己又何曾怕過 : “你有本事搶我的活,我不怪你,你今天又這樣招惹我,我非教訓你不可,就是你爸在這,我也得教訓你。”
聽到我這麼說,那人的爸爸哪裏忍得下去,當即就要教訓自己。
“你來啊,我連你們父子一起打。”想來也是在氣頭上,我就是打不過你們,我也不怕你們。
幸好當時本家表弟的爸爸在旁邊,這個表弟也就是後來自己蓋的院子西邊那戶。
這個叔叔當時就攔住了那人 : “你一大人和小孩子鬥什麼,不嫌丟人。”
在村裏,一個大人和小孩子鬥,多半是要傳遍全村的“佳話”的。
最後事情就那麼不了了之。
回到家裏,父親也沒有說什麼,他那麼老實,又怎麼說自己,隻是感歎家裏的米糧不夠了,要怎麼度過接下來的日子呢。
當時自己已經18歲了,也到了成年了,算起來也該當家了。
看著父親長籲短歎的樣子,當即自己就提出了要當家,讓父親歇著吧。
父親也是個聰明人,隻是那時好臉麵,人又老實,也明白這個家自己快扛不住了。
也就自打18歲起,自己就當了一家之主。
說起來上有兩個老人,奶奶是打小沒受過什麼苦,加之又好吃,總要吃點好的,吃的又多。還有個老實的父親。
自己下麵還有個弟弟,當時兄弟倆都還沒有結婚,卻也都到年齡了,總不能打一輩子光棍。
但是看看自己家住的祠堂,難啊。
打自己一當家,遇到第一個問題就是吃飯。
離發糧票還有那麼些天,這人總不能餓著了。
自己也就厚著臉皮,找本家親戚借點糧食度日。當時人也都是困難,雖說全村基本都是一個姓,但是也就自己本家能夠多少借點了。
就靠著這個,度過了一段時間。
後來看自己幹活麻利,讀過書,識字,村裏將自己掉到了看水房那,誰家需要給地澆水了,總要找自己,麵子上也就沒人為難父親,為難自己。加上村裏給的票多了點,也就是這樣,家裏待遇好了點,總算過得去。
中間就是住在祠堂,也還讓自己一家搬出過一次。
那年好像是縣裏要辦農業技校培訓吧,村子裏爭取到了,地方就定在村子裏。
但是沒地方啊,怎麼辦呢?
看看祠堂,連著左右幾個屋子,嗯,一大片地方。幾家人都被趕出去了。
那裏就作為了農業技校培訓的暫居地。
那幾家人都被分配到了村頭以前拆剩的廟裏,村裏的廟當初也是很多的,一座連著一座,小小的,也不大,就是多,據說最多的時候,能有近百呢。
當然,後來就剩村頭的十幾個小房子了,一家一個,就那麼住著。
小廟是真的小,深不到兩米,寬不過一米,就那麼擠著睡。
幾個月後,農業技校搬走了,我們也回到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