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二姨娘才從書房裏出來。
沒人知道他們在裏麵談了什麼,隻有二姨娘知道慕陽風對她說的事情的重要性。
慕陽羽凝拖拖拉拉,兩個時辰後才回到偏院,推開院門,便看到藍心走來走去著急的模樣。
慕陽羽凝明眸一閃,清澈的眼眸泛過光亮,緊握的右手緩緩鬆開,手心處一道明顯的紅印子,但慕陽羽凝並不關注,“藍心。”
聽到慕陽羽凝的聲音,藍心欣喜的轉身,看著院門口的慕陽羽凝,歡快的向她跑去,額頭上浮現出幾粒汗珠,她也顧不得擦掉。
來到慕陽羽凝跟前,就著急的抓著她的手問東問西:“小姐,怎麼樣?老爺他們沒怎麼刁難你吧!你有沒有受欺負啊!怎麼這麼久才回來?你有沒有哪裏受傷?他們有沒有打你啊?我看看。”
清秀的小臉上滿是擔憂,視線在慕陽羽凝身上觀望著,見到暴露在外的皮膚上並無青紫,緊張的表情才放鬆一些。
側頭看著被藍心緊緊握住的雙手,慕陽羽凝眉心微蹙,不著痕跡的將手抽出。
看著藍心著急的樣子,慕陽羽凝心裏一暖,搖搖頭示意她別擔心。
藍心看著慕陽羽凝的搖頭鬆了口氣,想到還在鍋裏蒸著的飯菜,然後一拍腦袋說道:“哎呀!我的湯,小姐,快,餓了吧!我都忘了,走,你先去房裏,飯菜還在鍋裏呢,我去端。”
藍心說完就轉身跑向廚房,嘴裏還咕嚕著“怎麼辦?可不能糊了。”
看著藍心匆忙的背影,慕陽羽凝眼裏的柔和快速消失,眼眸無色的低頭思索著今天的事情。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件事不簡單。
賢王,她聽說過,一個身染重病的人,傳言說他活不過二十四歲。
想來,又是一個異死他鄉的王孫貴族,如果不是南宇戰敗,他可能會在南宇過得很好。
可誰曾想到,七年前南宇戰敗,他卻被自己的父親送往敵國受苦,想來也是一個苦命人。
但是她卻不會可憐他,世上可憐人多的是,她可沒那個閑心。
仔細思索一番,這門婚事自己是不能退了,她隻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一顆用來試探賢王的棋子,一顆用來牽製威武侯府的棋子。
白曄是如何知曉父親對自己的特殊呢?今天是自己和父親兩年來的第一次見麵,白曄不可能事先知道父親對自己…難道父親身邊有白曄的眼線。
想到這樣,慕陽羽凝的眸色暗了幾分。
看來,此事也是有好處的,若能揪出潛伏在父親身邊的眼線,父親也能少一點危險。
想到父親對她的關注,慕陽羽凝心裏一暖,她當然知道父親的用心,他隻是不想將她推到風口浪尖上。
從劉管家一眼認出藍心是自己的丫鬟,而且這兩年她總能感覺到暗處有人注視自己,藍心又能從廚房裏拿到新鮮的蔬菜來看,父親一直在暗暗的關注自己。
如果父親真的不喜歡她,今天不應該這麼大反應…
藍心端著飯菜從廚房出來時,見慕陽羽凝還站在原地低著頭想些什麼,有些小生氣,不過她還是不忍小姐挨餓,出聲叫道:“小姐,你怎麼還站在那兒,快進來吃飯啦。奴婢做了你最愛的糖醋魚和辣椒炒肉呢。”
藍心笑吟吟的將飯菜端進屋。
慕陽羽凝看著藍心忙碌的背影微微一笑,‘還好有你陪我’
當藍心將飯菜擺放好時,慕陽羽凝正好走進小客廳。
“小姐,你去洗手,還有一個湯和蔬菜,奴婢這就去端,你先吃,奴婢馬上就來。”藍心看著慕陽羽凝說道。
自從慕陽羽凝與藍心的關係緩和後,吃飯的時候慕陽羽凝總會叫上藍心一起吃,開始藍心還不習慣,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慕陽羽凝拿著藍心的碗幫她盛了一碗,也幫自己盛了一碗。
剛放下,藍心就端著菜進來了,慕陽羽凝無話的起身,幫藍心將那盤菜放上桌,藍心見慕陽羽凝的動作,也沒說什麼。
因為她知道小姐的性格,性情清冷,對什麼事都帶著漠不關心的態度,能接受自己已經是奇跡了;而且…隻要是小姐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改變。
以前對小姐說了很多次,這些事是他們下人做的,可小姐就是不聽,她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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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小熙第一次寫文,可能有些生疏,請大家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