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剛到偏院照顧慕陽羽凝時,慕陽羽凝對她很排斥,事事都不允許她動手,從內到外的冷漠。

時間長了,慕陽羽凝也就習慣藍心在身邊了,兩年的時間,讓慕陽羽凝學會了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之道。

兩年的相處,讓慕陽羽凝知曉藍心隻是一個單純的姑娘,她善良,熱心,有什麼好東西她都會最先想到自己,久而久之,慕陽羽凝就將藍心當做自己的親人了。

雖說藍心比自己大,可是對她來說自己更像是藍心的姐姐。

吃完飯,慕陽羽凝在院子裏走了走,消化了一下體內的食物,並消化了一下今天的事,一個時辰後,慕陽羽凝泡了個澡就睡下了。

一夜寧靜。

第二天一大早,帝君給威武侯六女慕陽羽凝與南宇國賢王夜寒澈賜婚的消息,在民間炸開了鍋。

誰都知道夜寒澈是敵國戰敗送來的質子,身體不僅有病並且活不過二十四歲。

慕陽羽凝?沒聽說威武侯府有這麼一號人啊,不過,既然是威武侯的女兒又怎麼能嫁給質子呢?

民眾們怎麼想也想不通陛下的心思。

當然,陛下的心思沒人敢猜,也沒人敢在外議論。

所以這件事沒多久就沒什麼人提了,隻是大家都對威武侯六女感到可惜,好好的姑娘就這樣毀了。

賢王府

由於夜寒澈的姑姑夜清嫻是北月國的先皇後,康英皇白曄的母後栗太後是安府收養的義女,所以康英皇白曄還是讓人為他修了一座府邸。不過修的怎麼樣,就不得而知了。

書房內一坐一站,坐的是賢王夜寒澈,站的是賢王的護衛聶雲。

夜寒澈臉上戴著一麵白色半塊麵具,雖看不清容顏,但是那露出來的薄唇,淺薄而性感,蒼白的皮膚昭示著他是一個…病人,而且…時常還能聽到他的低咳聲。

頭上一頂白玉冠挽起頭發,插上一個白玉簪固定,一身雪白長袍,腰間掛有一上好的羊脂玉。

聶雲且是一身黑袍,正在向夜寒澈稟報什麼,“主子!屬下隻能查到安寧郡主年少時一直住在安寧寺,其餘的什麼也查不到。”低沉的聲音透著…他對夜寒澈的恭敬和一股奇怪的煩亂。

夜寒澈敲打著桌麵上的聖旨,深眸之中透著聶雲看不懂的情緒。

將輪椅向窗邊移去,看著窗外小花壇裏爭奇鬥豔的花朵,淡淡一笑,輕聲喃道:“查不到。”

夜寒澈坐著的輪椅是用上好的檀木做成,上麵雕刻著鏤空的花紋圖案,和夜寒澈衣擺上的碧綠柳葉圖案相呼應。

聶雲看了一眼案桌上的明黃色聖旨,眼裏閃過一絲冷冽的狠厲,轉瞬即逝,“主子,屬下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聶影聶雲看著夜寒澈的背影蹙了蹙眉說道。

“什麼事?”夜寒澈微微偏了偏頭對著聶雲問,輕微的聲音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

“主子,屬下查過,安寧寺乃是一座淫廟,而安寧郡主卻在安寧寺內生活了七年,不僅如此,還有人曾看到有人進出過安寧郡主的房間,屬下懷疑…”聶雲看著夜寒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意思很明顯,他相信主子可以聽懂。

他根本不知道因為他的私心,讓夜寒澈錯失了慕陽羽凝重要的訊息。

聽到聶雲的話語,夜寒澈並沒有什麼想法,麵具下的深眸淡淡的望著院中心的一棵柳樹。

良久之後,夜寒澈仿佛反應過來自己還沒回答聶雲的問題,開口道:“不要胡亂猜測,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先下去吧!”

“是。”聶雲看了夜寒澈一眼,還想說什麼,可見主子不是很在意,便轉身離去了。

想到主子的病,聶雲惆悵了,醫仙靈熙子都沒有辦法,隻能幫主子再拖延三年的時間,難道主子真的…聶雲不敢再想下去。

‘慕陽羽凝’他在心裏默默地念了一遍,轉身(移動輪椅轉身)看向木桌上明黃色的聖旨微微一笑。

威武侯慕陽風,一個令各國將領都聞風喪膽的傳奇人物。

七年前慕陽風領軍大敗南宇,而他(夜豐雨)便將自己送來北月做質子。

白曄是想要幹什麼,在自己身邊安插眼線嗎?

安寧寺…似乎聲譽並不是很光雅,若是這件事情被世人所知曉,似乎對他(白曄)、對北月國沒有什麼好處,白曄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而…他的女兒會是一般的女子嗎?嗬!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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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出來了,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