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四麵八方而來的視線,夜寒澈抬眸,對上了舅父的視線,舅父眼中的期待,有些壓抑著他,心底久違的萎糜再次襲來。
他這九年來,一直處於迷茫的狀態,對於未來道路的迷茫。
一直以來,他都是在按照‘他們’的想法行走,沒有反抗,隻有遵循。
他很反感命運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感覺,所以他暗自發展自己的勢力,斂盡鋒芒,隻為給敵人致命一擊。
他的溫和謙遜…是他偽裝自己的軀殼,可是,他在麵對身邊女子的時候,會下意識的溫柔,而不自知…也會下意識的觀察她。
他不知自己是何時開始關注身邊的女子,也不知自己是何時喜歡上了身邊的女子。
可能是及笄宴的第一次見麵,也可能是宮廷宴會上她為自己擋下毒酒,愛情總是會在不知不覺中悄無聲息的降臨。
他很感謝白曄的賜婚,雖然是有目的性,但是卻讓她認識了身邊的女子,讓他可以了解她,甚至愛上她。
在眾人皆被夜寒澈吸引,慕陽羽凝轉眸,望向白曄不遠處的明妃。
明月馨瞥了慕陽羽凝一眼,便移開了視線,不動聲色的撫了撫自己的耳垂,手指在耳垂磨搓了幾下,便放了下去。
慕陽羽凝回眸,抬手拿起案桌上的茶水放在嘴邊,眼眸微轉,暗號在慕陽羽凝心底傳開。
夜寒澈側目,看著喝水的慕陽羽凝微微一笑,垂眸看著兩人緊緊相扣的手,漠然的眸中帶著淺淺微笑,極大的滿足感有心而生。
“本王的夫人,為人如何,品行如何,本王最為清楚…”夜寒澈抬眸,淡淡的看著宴會中央的舅父。
“在下每次出行,回府之時總能在府門口看到那抹白色身影,不管天氣如何,就算是風雨交加,她也總會在府門口等候在下回家…”
“家…”慕陽羽凝側目,看著夜寒澈的側臉輕聲喃道。
家,多麼陌生的詞語,多麼溫暖的詞語。
出嫁之時,父親所說都未曾在自己心底泛起漣漪。
手心的溫度讓她漂浮的心得到彼岸,保護自己內心的外殼仿佛正在一點點剝落,冰冷的心也在慢慢恢複熱度。
夜寒澈轉眸,墨黑的深眸深情的望著慕陽羽凝,緩緩開口,“她不關心在下是何樣貌,不嫌棄在下雙腿殘廢,她在乎的隻有如何照顧好在下,她會在在下失意之時,安慰在下,會在在下難過之時,陪在在下身邊,會用她的行動來告訴在下…”
“在下的身邊…還有她。”
“就算全世界拋棄了在下,在下的妻子,安寧郡主…也不會放棄在下。”
夜寒澈轉眸,對上舅父的視線,繼續說道:“這就是在下的妻子,也是在下所認識的安寧郡主,謠言所說之人,在下並不認識,在下隻知自己的妻子溫柔美麗,端莊大氣。”
“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恪守婦道。”夜寒澈的深情告白,告知了在場所有人,謠言所說為假,也讓謠言…不攻自破。
夜寒澈的回答在安楚的意料之內,雖說早已猜測到,但是親口聽到賢兒說出口,心中難免還是有些失望。
失望之餘,也讓安楚心中開始正視慕陽羽凝此人,上次的刺殺竟然沒有成功,他的心中還是有些吃驚了。
聶家世代習武,更不要說他們手下的暗衛,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雷的身手他不懷疑,可是,慕陽羽凝…他不確定,他的父親威武侯是個傳奇人物,那麼他的女兒…
想到查來的資料,安楚便反駁了心中的想法。
自古紅顏多禍水,得盡早除去這個安寧郡主,絕不能讓賢兒越陷越深,而荒廢了他的宏圖大業。
安楚凝神,注視著慕陽羽凝,開口說道:“安寧郡主可能德與行的確高尚,但是德與行有時也不能代表她本人到底如何,有些人他們擅長就是如何偽裝自己…”
“本官查過,安寧郡主九年前被送往安寧寺,在安寧寺足足生活了七年,而這段時間,安寧寺內的嬤嬤也見過你的房間裏有男子出沒,這可不是空穴來風,安寧郡主,你…作何解釋?”
“什麼?安寧寺?”聽到這個名詞,大家都一陣驚呼,不敢相信的看著那邊端坐著的慕陽羽凝。
安寧寺是幹什麼的,許多人心底都是知曉的,那可是一座淫廟,安寧郡主在裏麵生活了七年,還有人看到她房裏有男人出沒,這…
大家心底都已知曉,看來安寧郡主婚前不守婦道,這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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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楚:紅顏禍水,這安寧郡主長得也不是傾國傾城,國色天香。賢兒眼睛是不是有問題?
作者:你眼睛才有問題,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