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安楚咄咄逼人的話語,夜寒澈麵具下的眉心蹙起,眼裏寒光散出,不自覺的緊了緊握著慕陽羽凝的手。
慕陽羽凝抬眸,淡淡的看著安楚。
看來,你的這次準備比較充足。
安楚挪步,麵向在場眾人,“安寧郡主在安寧寺內生活了七年,而大家也都知道安寧寺是什麼地方,在那種地方長大,她能保住清白,嗬!你們覺得這可能嗎?”
“更不要說有人看到她房裏有男人出沒,我想,這可能在安寧寺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吧!”說話間還不忘鄙夷慕陽羽凝一番。
安楚注視著場上人的麵色,暗自冷笑。
白曄捏著酒杯的手早已握緊,瓷片刺進他的手心,但他卻並未注意。
是啊!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換成誰,心裏可能都不好過吧!
不用看,安楚都知道背後盯著自己的人是誰。
他側過身子,指著慕陽羽凝高聲說道:“大家可能不知道,安寧郡主在兩年前被秘密接回威武侯府,那之後,便是被軟禁在一間偏院。”
“我想,若不是陛下賜婚,安寧郡主恐怕便不會被威武侯放出來。”
不給眾人驚呼的時間,安楚快速轉身,將問題拋向白曄,“康英皇,這就是你所說的威武侯最疼愛的女兒,將她軟禁起來,不管不問。”
“臣想請問,這是北月國特有的疼愛人的方式嗎?”
白曄並未言語,雙眸望向另一邊鎮定自若的慕陽羽凝,嘴角不禁浮現一抹微笑,她那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模樣,讓他心中有幾分悸動。
現在應該不需要他來幫助她了,按照安寧的性格,她應該要親自出場了吧!他很期待。
白曄收回視線,將手遞到劉雨靜麵前,示意她為自己包紮。
慕陽羽凝抽出自己的手,抬手拿起案桌上的茶杯,張嘴吹了吹上麵的熱氣,然後小喝了幾口。
到了此時,她還能如此淡定,這著實讓在場的些許人為她捏了一把汗。
風蘺言在看到慕陽羽凝放下茶杯之後,便瞥開了視線,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眼裏的擔憂已經消散無盡,嘴裏也慢慢揚起。
慕陽羽凝抽出錦帕擦了擦嘴角,臉上揚起一抹得體的笑容,便起身走到了宴會中央,目視著安楚。
“安大人是來砸場的嗎?”故作疑惑的話語卻帶著震人的威力。
安楚攤了攤手,“安寧郡主這話是何意?本官隻不過是在訴說一件事實罷了,何來砸場之說?”
“訴說事實?”慕陽羽凝輕聲喃道,“為何本宮覺得…安大人似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想法…”
低垂腦袋的慕陽羽凝,側過腦袋對安楚疑惑問道:“比如說…像是在努力挑起兩國的不友好。”
按了按自己的嘴唇,慕陽羽凝狀似驚訝的喃道:“安大人不會是想要兩國開戰,從中獲取什麼利益吧!”
她的這一席話看似不著邊際,但是卻句句在證實安楚的話…有理由懷疑他對北月國的動機。
聽到此處,安楚淡然的表情微變,“安寧郡主不可胡言亂語。”
略顯慌張的聲音,讓有些大臣開始猜測兩人究竟誰所言為假。
頤天泱半趴在案桌上,斜睨著慕陽羽凝,他就知道,事情不可能沒有轉機。
略顯得意的望向自己右邊的大哥,眼眸微動,仿佛在說:你看吧!我就說她不簡單。
誰知,換來的卻是大哥的低嗬,“坐好。”
頤天泱撇撇嘴,再次轉頭看向慕陽羽凝方向。
腦袋剛轉,便見梓箐依望著自己,頤天泱神色一喜,立馬坐好,對著梓箐依微微一笑。
紫衣淡淡的點了點頭,便瞥開了視線。
頤天泱準備打招呼的手,因為紫衣的轉頭,尷尬的停在身旁,雖然有些失落,但是想到梓箐依剛剛看著自己,他心裏還是非常高興的。
其實他是多想了,紫衣隻不過是剛好轉頭,對上了他的視線,而因為出於禮貌,便對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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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更得有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