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這一喊頓時把周邊的人都吸引了過來,有那認識徐子楨的守城將士勸道:“你的馬少不了,隻是借用一下而已,放心便是。”
中年人急道:“有這般借用的麼?這分明就是強搶!”
那守城將士還沒開口,卻見中年人身後一輛馬車微微掀開車簾,露出一張清秀可愛的少女麵孔,望著徐子楨消失的方向,輕聲道:“我相信他真有急事,次央大叔,我們先走吧。”
中年人頓時消了火氣,低頭應道:“是。”
車隊繼續前行,很快消失在了蘭州城內。
……
徐子楨現在很急,急得甚至連殺人的心都有了,他已經出城很遠,幾乎追進了山裏,從城門出來隻有一條路,可是水琉璃和那四人的身影依舊不見,若不是地上還有倉促的腳印偶爾出現,他甚至懷疑他們幾個是不是飛上了。
就在他快要喪失信心的時候,忽然遠遠看見水琉璃的背影一閃而過,徐子楨呼叫不及,一咬牙縱馬躍上山道,朝著那個方向追去。
水琉璃追著那四名刺客直到了這裏,四周早已是荒山一片,放眼望去隻是灰白兩sè,她沒有立即追上,而是一直遠遠吊著他們,並且一直都在隱匿身形,為的就是摸出他們的老巢,找機會一網打盡。
四名刺客遠遠拐了個彎,鑽進了一座灰白sè石屋,這座屋子全由巨大的石塊壘成,頂端蓋以原木,粗獷樸實,象是與這片荒山融為了一體,一點都不顯眼。
水琉璃隱在一棵樹後,看著四人進了屋裏,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這屋子沒有窗,隻有一個四四方方的煙囪,外加一扇厚重的木門,象是這周邊的獵戶建了臨時歇腳用的,水琉璃湊到門邊聽了聽,隻聽裏邊有人冷哼一聲道:“那娘們兒真難對付,若不是咱們頭受了重傷,今哪裏會失手?”
另一人沉聲道:“莫要大意,以我看不如先撤。”
水琉璃聽得真切,心中頓時大定,這四人的身手她已經知道,基本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其中一人已受了傷,當下再不遲疑,冷哼一聲推開了門:“撤?想撤去哪裏?”
四人頓時霍的站起身,jing戒地瞪著水琉璃,傷腿那人沉聲道:“姑娘,你非要趕盡殺絕麼?”
水琉璃嗤笑一聲:“這不是你們三絕堂行事之風麼?”著清叱一聲撲了上來。
就在這時,那四人眼中忽然閃過一道戲謔之sè,水琉璃看在眼裏,不禁一怔,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幾人身後的牆體忽然開出一道暗門來,四人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屋內,與此同時那傷腿之人一揚手將一枚珠子重重砸落在堅硬的地麵上。
砰!
一股紫sè的輕煙瞬間彌漫在了屋內,水琉璃頓時大驚,剛要退出屋去,卻發現屋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關了起來,怎麼都推不開。
她雖然身為玄衣道長的高足,卻畢竟太過年輕了些,江湖經驗欠缺,眼睜睜看著那股煙冒了起來,卻沒立刻閉上呼吸,一絲幽幽的香味悄無聲息地鑽入了她的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