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九流,就是最低賤的身份,比之販夫走卒,妓女,乞丐,偷更加低劣,是極大的侮辱詞語,一般便是粗鄙的市井之人,也極少這樣辱罵別人。
楊恒怒了,是真的怒了,這白衣少年粗鄙的語調,不可一世的優越感,完完全全顛覆了楊恒心中名門正派的形象,罵道:“拿你麻痹,滾!”
“雜種,你找死!”白衣少年完全料不到有傷在身的楊恒敢於破口大罵,被罵得愣了片刻,旋即額頭青筋暴露,右手一揮就要一掌拍下。
“住手!”山道上跑下來一個綠衣少女,那白衣少年聽見這聲呼喚,臉上肌肉很明顯的跳了幾下,手掌緩緩落下。
“嗬嗬,怕女人的孬種!”注意到白衣少年緩緩垂下的手臂,楊恒的直勾勾的盯著白衣少年,一聲充滿譏諷的冷笑,使得白衣少年瞬間雙目圓瞪。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使得楊恒蒼白的臉上多了一道鮮紅的巴掌印,綠衣少女擋在白衣少年跟前,伸出一隻白嫩的手,毫不客氣的道:“再罵一句!”
楊恒狠狠瞪著綠衣少女,感覺胸膛都要被氣炸了,嫉惡如仇的他,根本不明白,為什麼現在明顯是白衣少年有錯在先,憑什麼扇他!
若不是先前綠衣少女給了他藥粉,有恩於他,他早就一巴掌扇回去,雖然肯定扇不到,不過繞是如此,綠衣少女對他的恩也已一筆勾銷。
“表哥,不要理他,咱們走!”見楊恒隻是瞪著自己,眼中冒著火光,綠衣少女心中輕輕一歎,卻不敢表露出來,朝著白衣少年道。
那白衣少年見綠衣少女扇了楊恒一巴掌替自己出氣,心中的氣頓時消了一大半,狠狠瞪了楊恒一眼,與綠衣並肩離開。
途中,白衣少年數次回頭,不時的打量著楊恒,仿佛要把楊恒的音容笑貌刻進腦海,方便日後尋仇,在白衣少年看來,楊恒已經是一個死人。
而白衣少年所不知道的是,他這樣做,正好方便了楊恒,因為楊恒也需要機會來細細打量白衣少年,好把白衣少年的音容笑貌牢牢記住。
此時,楊恒已經很明顯的知道,下聞名的正道泰山派是言過其實,是名不副實,而白衣少年也絕不是什麼好鳥。
“下一次,我會殺了你!”拳頭悄然緊握,楊恒眼中散發出冰冷寒意,他用劍撐地,一瘸一拐的朝著破廟走去。
這時又有幾個帶著泰山派腰牌的弟子迎麵而來,楊恒眼中露出厭惡之色,把頭仰著,連看都不屑看上一眼。
那幾個泰山派弟子對這個迎麵而來,仰頭行走的青衣少年感到很奇怪,不過這些人的眼力都能看出楊恒武功粗淺,也就沒有理會,自顧自的交談。
“聽今日咱們泰山派又要迎來兩位新弟子,有誰知道這兩人的來曆?”
“我,我知道一個名叫尚菁,據是藏劍山莊的九姐,生得貌美如花,可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若是能夠嘿嘿!”
現場一片銀蕩笑聲,有人出來潑冷水道:“你們不要白日做夢了,那尚菁有一個表哥,名叫葉雲,是劍神穀的傳人,你們想與他爭,下輩子吧!”
“哇!劍神穀!”眾人嘩然,楊恒眉頭也是一皺,劍神穀雖然比不上泰山派,但是劍神穀的傳人可以勝過絕大多數泰山派弟子。
不過這不是讓楊恒皺眉的原因,讓他皺眉的原因,是他隱隱猜到先前的白衣少年就是葉雲,所以他想要殺了葉雲,可是非常非常困難。
泰山派弟子停了片刻,正好與楊恒擦肩而過之時,又有人問道:“對了,還有一個是誰?”
“還有一個名叫林炎,據是林問的孫子,賦極高,是難得一見的人才,所以由咱們玄劍四玲之一的周玲親自去接。”
聽見周玲這個名字,楊恒眼皮微微一跳,心道:“原來那手辣女子名叫周玲,而那魔教妖人名叫林炎,嗬嗬,真是老有眼,讓我知道你們的名字!”
“什麼賦極高!得了吧,那是在為林炎鍍金呢,你也信,難道你們不知道周玲與林炎是指腹為婚的關係?”
此言一出,眾人立刻喧嘩,有人指了指一旁的楊恒,這些人立刻閉口不言,待得楊恒走得遠了之後,方才發出一連串的唏噓聲。
對於楊恒來,這些人唏噓什麼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盡快提升自己的武功,否則,他一定會死得很慘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