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元子一臉狐疑,不等楊恒完,就豪不客氣的打岔道:“貧道向來佩服柳大俠的人品,隻是據貧道所知,柳大俠在以前似乎與那人有過一些恩怨,今日又敗在那人手上,所以”
“哈哈!”楊恒忽然仰大笑,臉色卻漸漸變冷,在他與柳青鬆一會之後,他已知柳青鬆絕對是真正的正人君子,所以冤枉他自己或許可以被原諒,但若有人冤枉柳青鬆,絕不可原諒!
便不理歸元子楞然神色,一個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般冷冷續道:“所以前輩認為柳大俠在謊,所以在前輩心中,堂堂的柳大俠還比不上一個惡貫滿盈的魔教餘孽值得信任!”
“放肆!”歸元子勃然變色,他出生於在江湖中有泰山北鬥之稱的武當派,在武林中大有名望,便是武當掌門也不曾用這般語氣話,何況是一個少年。
換成別人,早已被打得抱頭鼠竄,但楊恒是丹楓觀主引薦,正所謂,不看僧麵看佛麵,歸元子縱使再怒,他也隻能強自忍耐。
更何況,歸元子心知,楊恒得並不是沒有道理!
隻見楊恒雙拳緊握,因為太過用力而一片蒼白,沉聲質問道:“敢問前輩,既然現在可以懷疑有柳大俠之稱的柳青鬆,又為何不可以懷疑那個在三十年前就心狠手辣的魔教堂主百忘禪師!”
歸元子自知理虧,被楊恒氣勢逼人的一番質問問得身體微微一顫,平素自命清高的他竟被得啞口無言,就在此時,背後一股濃烈的酒氣撲來,緊接著就聽見有人笑道:“
”少俠此言差矣,我且問你,難道以前是壞人的人,現在就一定是壞人?難道以前是好人的人,現在就一定是好人?這未免有些過於武斷!”
楊恒聞言一驚,心想怎麼又有人不知不覺就到了自己背後,便下意識的把手放在劍柄之上,而後朝著聲音源頭一看,不由又輕輕吃了一驚。
隻見背後一丈處不知何時來了一位腰懸長劍,手提一個紅色的大酒葫蘆,一身酒氣熏,模樣憔悴,衣著還有些邋遢的中年劍客。
楊恒知道江湖中奇人異士甚多,便不敢看了來人,正要詢問姓名,就聽見一旁的歸元子親切喊道:“長陵兄大駕光臨,令觀蓬蓽生輝,快請進,請進!”
“長陵?”楊恒眉頭微皺,依稀記得好像在什麼曾經聽過這個名字,不過記憶非常模糊,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那中年人擺了擺手,笑道:“歸元兄盛情邀請,豈敢推辭,不過還是先等這名友答完問題,再與歸元兄秉燭夜談,暢聊武學心得,豈不美哉!”
楊恒雙眼微微放光,暗想眼前兩人必是武林高手,自己武功低微,若是能夠獲得指點,必定收獲良多。
但楊恒心氣極高,絕不肯吃嗟來之食,要讓他卑躬屈膝的求人傳授武功,真比摘星星還要困難百倍!
聽見中年劍客到自己,楊恒正要回話,歸元子搶先一步介紹道:“楊少俠,這位是華山派的高手李長陵李大俠。”
“華山派!李長陵!原來是他!”楊恒瞳孔微微收縮,對於華山派李長陵這個名號記憶深刻。
話這個李長陵是已故華山掌門的大弟子,論威望,論資曆,論武功,論人脈,李長陵都獨一無二,本是華山掌門不二人選。
隻是不知何故,就在前任華山掌門決定繼承人的關鍵時刻,李長陵忽然性格大變,變得嗜酒如命,這喝酒誤事還真不是來玩的,李長陵硬是把掌門大位給生生的喝沒了。
不止於此,李長陵的武功本來遠勝同門師兄弟,這酒一喝多了,武功就垮了,終於在全江湖英雄好漢見識之下,被現任華山掌門完敗,輸得一塌塗地!
不過上麵這些通通都並不是讓楊恒在意的,楊恒在意的是江湖傳聞李長陵與華山派長老秦怡靈不對付,而且還是很不對付!
就這麼一點,足以把李長陵在楊恒腦中的印象直接提升無數個等級!
因為,楊恒先前在華山遇見的那個白衣少女,就是秦怡靈的徒弟!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楊恒心中已經把秦怡靈劃撥為不相為謀的那一摞,那麼眼前這個與秦怡靈不對付的李長陵,自然就順眼多了!
這時,歸元子對楊恒震驚的神色非常滿意,又對李長陵介紹道:“長陵兄,這位少俠是青鋒劍楊恒楊少俠,在青州一代頗為出名!”
楊恒臉頰微微發紅,他知道歸元子是故意給自己貼金,好在他也不在乎這些虛名,輕輕一咳,不卑不亢的道:“晚輩楊恒,見過前輩!”
李長陵滿不在乎的打了一個酒嗝,擺手道:“男子漢大丈夫,要不拘節,懂嗎?”完不等楊恒回答,又不滿的催促道:“喂!啞巴了!剛剛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