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一下子停住了哭聲,“客棧?什麼客棧?”
寧寧搖頭,“奴婢不知道,隻是老爺一出宮便去了那客棧,回來後就往這邊來了,奴婢是在想……老爺對公主這樣,是不是因為那個客棧?”
寧寧不知道,落溪卻是一清二楚,寧寧一提客棧,她便想到了大悅客棧。剛才他一進門就冷眼盯著她,後來又往她頸子上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寧寧問:“公主,你這頸子上的印子,其實不是老爺留下的吧……奴婢,奴婢記得早上似乎沒有……”
到這時,要瞞也瞞不住了,更何況她現在手足無措,猜不透嚴璟也想不出緣由,便說道:“我說了,你別告訴安安,誰也不許說。”
寧寧點頭。
落溪便說道:“昨天那個裁縫的女兒給了一張紙條,上麵說讓我今天去大悅客棧見麵,署名是子楠,我怕是子楠有急事要見我,便去了。結果到客棧,見到子楠,他卻說他沒寫過紙條給我,而且他也收到了我給他的信,這才去見我的。我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自己又不舒服,後來子楠才發現那房中的熏香內被人放了媚藥,就是那種能讓人意識模糊,並……並動情的藥,我們在藥性控製下才……才……”
落溪低下頭去,寧寧剛是大吃一驚,臉色蒼白道:“公主,你……你和韓大人……你們……”
“不是,沒有!”落溪見她誤會,忙解釋,“隻是倒在了地上,他,他親了我,我頸子上的印子就是這樣來的。可是除了這個,便什麼也沒有了,後來我們清醒了些,他就帶我去了醫館,大夫將我中的媚藥給解了,然後我就回來了,我們真的什麼也沒做。”
寧寧這才鬆口氣,臉上卻還是擔憂之色,“公主,你嚇死奴婢了,出這種事,你也不和奴婢說一聲,那樣奴婢就能陪你一起去了,多個人總是好一些。”
落溪心中也是後悔,隻是去見子楠,她本來就不覺得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事,偷偷摸摸怕被人知道,又怕安安見到她和寧寧一起出去起疑,不讓她出去,所以就誰也沒說了,卻沒想到這竟是南平使的詭計。
“寧寧,你說嚴璟他真是去了大悅客棧嗎?那他不是以為我偷偷和子楠幽會了?可是他剛才為什麼不問呢?”
寧寧說道:“老爺向來少言,奴婢見他吩咐嚴管家他們也是一兩個字、一兩句話的,而且這種事……反正奴婢覺得老爺生氣定是因為知道了這事,老爺從沒發過這麼大的火,想來也隻有這種事能讓他氣成這樣了。”
落溪想想,也覺得寧寧說的對。嚴璟的確是不怎麼生氣的人,就算生氣也不會表現出來,看府上有人犯錯,大錯他就罰得重,小錯就罰得輕,卻從來沒在麵上生過氣,對她也是,最過的便是那一次說她一無是處,還有昨天那樣一張冷臉,像今天這樣動手的,還真是沒見過。
所以……他是已經知道了?
“可是他怎麼會知道呢?連你們都不知道,他人可在宮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