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做什麼,做什麼,不在我身上,放開!”落溪急得大叫,身後的人卻並不相信,隻相信自己的正在她胸口摸來摸去的手。
他一隻手在她胸口上摸完,又探向腰帶間。雖動作極快,不像是有什麼特別的企圖,但落溪總是覺得要渾身顫抖。這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實在愛不了被人這樣,慌亂間猛地掙紮踢撞,終於逃脫了他的鉗製。
“告訴我,放在哪裏了?”嚴璟再次伸手過來,落溪用力一掀,終於讓他停了動作。
“不告訴你就是不告訴你,你想要再去寫一封就行了,憑什麼搶我的!”落溪說完,視線便不由被他袖子下方似在微微移動的紅色吸引去,低頭一看,隻見一道鮮血正從他手背上滑下。
“你……傷口流血了!”落溪一驚,看看他手背上的血,又抬頭看看他的臉,一會兒,緩緩伸手牽過他的手,將他掩著傷口的袖子挽了起來。
果然是流血了,雖沒有昨天厲害,但那紗布上的新血跡還是讓她心裏如昨天一般的觸動。
“我……我給你上藥吧。”對於自己去求人辦事時將人刺傷,等人辦完事又將人傷口弄裂的行為,落溪很有些歉意,再說,既然昨天都沒讓丫環因幫他包紮而看到牙印,今天怎麼也得繼續避著吧。
“嗯。”嚴璟答應。
落溪轉身往他房間走,低下頭問:“你今天早上換藥了沒?”
“沒。”
那也就是說暫時還沒人知道她咬了他了?同時也說明……他的傷口一整天都沒換藥,藥要多久一換?這樣會不會影響傷口愈合?想到這兒,落溪心中的愧疚又多了一分。
這第二次,落溪的動作比昨天更熟練了些,隻是兩人在床上麵對麵很近距離的坐著,彼此不發聲,外麵也沒聲音,兩股氣息環繞周圍,多少還是有些難受。
落溪便有意開口道:“你昨夜怎麼沒回房?”這句話出口,她心裏有些想打自己。問什麼不好,為什麼非要問這種……看似關心,實際更增加尷尬程度的問題,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也不想就問了。因此一問,她臉上又有些發熱了。
他那邊似乎遲疑了,過了一會兒才回答:“昨夜事情有些多。”
切!對於這個回答,落溪很不相信。據她的經驗,幾乎隻有她被那個吉烈抓走,讓他連著找了兩天之後才因為要處理積壓公務而一夜未眠外,他怎麼樣也不至於忙到覺都不能睡的,他不回房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不想見她。
哼!他以為她多想見他!落溪心中帶恨地將紗布猛地一係,差點沒把他傷口上的血再勒出來。
“今天禦醫院黃太醫給我一盒藥,說是他師傅留下的,對小傷口效果極好。”嚴璟突然從身上拿出一小盒膏藥來遞向她。
落溪恍了恍神,緩緩伸手將那並不精致的鐵製藥盒接住。打開來,竟是一股濃濃的藥草味,膏體也是深棕色的,並不像從宮裏拿出的藥一樣透明而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