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了身子的楊誌繁剛準備衝上前,就被言玄朗一把拽住胳膊。“傻小子,先跑到沒人地方再說!”危急關頭楊誌繁沒時間多想就隨著言玄朗往相反的方向跑去,五個歹徒一邊狂呼大叫一邊揮舞著砍刀追了過去。原本月亮灣就是個適宜市民散步的地方,環堤小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急忙讓開一條通道,等到這幾個凶神惡煞的人跑遠了才敢遠遠地張望一眼,膽小的則是快步走開。
“言哥啊,前麵是死路,跑不了了。”楊誌繁氣喘籲籲地喊道。言玄朗笑了笑停下腳步,像是變戲法一樣,原本因疾跑而氣喘不已的他瞬間便壓製住自己的氣息,過了幾秒後呼吸更是變得若有似無。“你深吸一口氣,放鬆肩膀和腰部。咱們哥倆跑了這麼一會兒血脈都疏通完了,周圍也沒閑雜人等,該是放手大殺一場了。”楊誌繁訝異的望著言玄朗,忽而發覺他僅露出的左眼精光大盛。
那幾個歹徒停在距離他們五步之前,看來這短途衝刺也把他們累夠嗆。“你們接著跑啊,媽的,看你們現在往哪兒跑!”不等敵人高舉的刀鋒落下,言玄朗已如迅疾的閃電般衝到一人身前,探出的左手扣住敵人手肘用力上揚,隨後右手一記直拳狠狠地打在對方的鼻梁骨上。楊誌繁則是稍慢了一步衝到另一人身前,比起手持長刀,空著手甩上一個大耳雷子總是要更快一些。一巴掌下去那個歹徒就踉踉蹌蹌的向後退了兩步。“哈哈哈哈,跟人玩兒命居然還用得上扇耳光,我還真是頭一次見著。”言玄朗大笑的同時已經閃身到另一名歹徒的身後,趁著長刀劈空的瞬間扣住他的手腕向背後用力一扭,左手則迅速奪過砍刀並翻了個個兒。“看我砍死你個王八蛋!”歹徒隻覺得頭頂一涼就嚇得癱軟在地上。
“唉,你這家夥真不禁逗。刀背而已啦,是刀背。”言玄朗歎了一口氣,將砍刀交與右手。靈活的五指一動,居然用砍刀在身前畫了一個圈子。歹徒的頭目一看頃刻間己方就被打倒和擊退了三人,難免有些銳氣大減。一旁的楊誌繁見敵人麵露膽怯,更是乘勝追擊,揮動雙拳直擊一人的麵門,他的拳快如閃電,連揮七拳將那人打得口鼻出血,幾近昏厥。小頭目掄起砍刀正要砍楊誌繁後背時,言玄朗揮刀架住敵人的刀鋒,隨即用力壓製將刀停在了頭目的脖子旁邊。最後一個歹徒剛要舉刀攔截,忽然發現刀背居然被身後出現的一個神秘人抓住了。那個人冷哼一聲,舉到歹徒脖頸前的左手中“嚓”的一聲彈出一片**刃。楊誌繁也發現在自己身前也出現了一個頭戴黑色頭套身著皮衣黑褲的人,手裏居然拿著一把長如小臂的弩弓對準了地上歹徒的腦袋。而在言玄朗身後,一個略顯矮小瘦削的黑衣人則顯得若無其事雙手揣兜。“我們來遲了,三哥。”
“來的不遲。”言玄朗微笑著對三個人點了點頭。這時手拿**的黑衣人低聲喝道:“統統跪下,否則格殺勿論!”看著幾個敵人在地上跪成一排,言玄朗滿意的點點頭將砍刀遞給身材矮小的部下。“我不知道你們是如何找到我的,不過我有幾句話希望你們能轉述給你們的老大。我言玄朗隻在東浜市做生意,對家鄉的老前輩們向來保持尊敬,所以希望前輩們能與我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無事。若是三份禮敬予我,我必報答七分。但若一定要與咱撕破這張臉皮,我言玄朗隻需帶二十人就能血洗西山。今天的事尚且一筆勾銷,如果日後還要找麻煩,小雷子。”那個身形矮小的黑衣人對著旁邊的小樹飛起一記側踹,隻見柔韌的樹幹在眾人麵前劇烈搖晃了幾十秒才停下。“這隻是棵紮了根的小樹,我更擅長的是踢斷別人的肋骨,或者脊椎,或者脖子。”言玄朗抿嘴微笑,看著眼前這五個人。“都記住了嗎?”
“他媽的,光天化日就敢拎刀砍人,什麼素質。”適才手持**的黑衣人看著跑遠的歹徒,憤憤不平的罵道。
“所以說這裏的水太渾,這裏的人心理素質不過關啊。”言玄朗笑著拍了拍他肩膀。“好了,你們先回去吧,保護好老爺子和憶光,等他們到家了再來找我,我先陪這位兄弟走一走。”三個人點點頭,迅速的消失在兩人眼前。
楊誌繁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幾個黑衣人離去,等他們走遠後轉過頭問道:“言哥,他們是誰啊?”
“哈哈哈,這個我還不方便告訴你,你就當他們是我的小夥伴吧。”
臨分別的時候,言玄朗交給楊誌繁一個電話卡。“以後遇到什麼麻煩事兒,就給我打個電話。我手機裏存的號碼不多,而且你嫂子醋性太大,給我設置了拒接陌生來電,所以你隻能用這個號碼打給我。哈哈哈哈,這下看起來結婚倒也挺麻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