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我自己來寫吧,頂多就是在措辭上稍遜你們一個層次而已。”伊勒德聳了聳肩膀。早就聽說墨客一派食古不化不知變通,卻沒想到他們有膽子直接拒絕門中武力最盛的墨俠一派。“那我這就告辭了。奉勸兩位一句話,請你們認清自己在門中的位置,無論是耍筆杆子還是耍嘴皮子,還是老老實實為最強的墨俠服務為好。否則總出現兩種聲音的話,往後難免會產生些摩擦。”
等他走後,李東陽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門裏居然還有這樣的家夥,居然自恃武力威脅同門。”趙智茗喝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說道:“任何一個集體都會有權力欲望極強的人物,我們墨門也難免如此。墨俠的巨子也是這樣的一個人,那麼上行下效,早晚會按捺不住,表露出一點殺氣給我們看看的。”
李東陽掏出手機,苦笑道:“不過他倒是給我們提供了一個事情通報,這讓我很在意不知情的當事人有什麼想法。”趙智茗揉了揉太陽穴,說道:“等先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回家後再打電話問問吧。到晚飯時間了,把材料收拾收拾,咱爺倆買條魚讓你阿姨紅燒了。你也是,有段日子沒上家裏吃頓飯了。”
晚上八點二十分,喝得爛醉的吳鳴洋被好友扶到馬路對麵一棵樹旁,俯身大吐特吐一陣。好友一邊拍打著他的後背一邊笑道:“真搞不明白,這幾年你又是當兵又是當警察的,怎麼酒量還不如過去上學時候了。”吳鳴洋用袖子抹了下嘴巴,笑道:“這才能證明我是一個合格的國防戰士。要知道,自從腰裏天天別了一把真家夥開始,我就滴酒不沾唇了。我可是一直都嚴格要求自己,對得起你們這幫老百姓的信任。玄朗,今天也就是因為你叫我出來,不然鬼才跟你喝這麼多。”
“好了,閉上你的臭嘴吧。”言玄朗皺著眉頭幫吳鳴洋扶正身體,“說真的,真不用我把你送回家嗎?我朋友開車來了。”吳鳴洋搖搖頭,指著警局旁邊一排小旅店笑道:“我自己隻要能走到那裏,革命就算成功了。那裏的老板們都認識我,平時辦案什麼的...總之,隨便在哪家對付一宿都行。”
言玄朗點了點頭,輕捶了朋友前胸一拳。“我可先走了,你自己小心點。”
“回去吧哥們,代我向弟妹問好。”
吳鳴洋在人行道上搖搖晃晃的走著,被酒精辣紅的雙頰上保持著一絲笑意。他想起了曾經的大學往事,在響應國家征兵之前,與言玄朗友誼的發展曆程。八年了,過完這漫長的八年後大家都成長了不少,原本年少輕狂的我們都變得越來越穩重,唯一不變的還是這哥們兒間的友誼。吳鳴洋不願意去想明天怎麼處理手頭案件,如果再有一次可以任性的機會,他想美美的睡上一覺。在夢裏,細細回味年輕時的每一分,每一秒。
“砰!”
“砰!砰!”
吳鳴洋瞬間清醒過來,一個前滾翻後就拔槍在手。他蹲在地上警惕的打量四周,卻並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不過他注意到一個事情,有一輛吉普車正瘋狂的向遠方飛馳,而在它的身後,還有兩輛轎車和一輛摩托車死死地咬住後麵進行追逐。由於距離太遠,吳鳴洋既不能看清車牌號碼,又不能鳴槍示警讓他們停下來。內心充滿遺憾的他站起身子準備隨意打個電話,結果上衣兜裏空空如也。糟了,手機落在飯店裏了。
在東浜市市區徘徊了一天的楊誌繁終於回到了物流公司,聞著食物的香氣,習慣性的走進了二樓客廳。此時,客廳裏隻有陳蔓瑩和牛秋紅坐著閑聊。看到楊誌繁回來,陳蔓瑩招呼著他過來坐下,從桌上的小筐裏拿起一個還散發熱氣的菠蘿包遞給了楊誌繁。“這一路上累壞了吧?怎麼,你伯父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他住進市裏一家小旅店裏了,明後天還得配合警察錄一下口供。”在接過麵包的時候,楊誌繁對她點點頭表示感謝。環顧一下四周,隻有幾個孩子在客廳裏玩著遊戲,陳雷正陪著言憶光下著圍棋。“三哥他們都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