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個孤獨的人,騎著一隻神獸久久的徘徊,每到日出時分就從一個高山上飛升而起,日落時就會準時回來,就這樣過了三天,那個人再也沒有回來,從此這座高山還是原來那個模樣,一樣的日出日落,送走朝朝暮暮。
這個孤獨的人就是——楚問天。
他的心在哭泣,在慢慢的死去,再也沒有人能在他的心裏留下一滴淚水了。
這三天裏,他每天都要去黃河邊上逛一圈,免得讓河伯尋仇時找不到自己,可是每天那河麵平靜異常,偶爾有幾個蝦兵探出頭來,看到是他馬上又潛回水裏,再也不出來,心想:“莫非那河伯沒在水府?”。忽忽三日已過,他已無心在此逗留,最後一次上山,吊唁了一番後決定從此不再回來。
人死如燈滅,心碎亦枉然。
楚問天這幾天裏也沒遇到九姑娘,便別過山頭,跨過黃河先是回到薛府將薛禮青父女及其他人遇害的事情告訴給管家,那管家心裏對他更加恨,但看他這副模樣心知恨死也是無用,隻是在哭。
楚問天心裏更加自責,讓他收拾了下府裏值錢的東西都給了他,自己留了些銀子,告知他走的越遠越好,那管家才收淚跪下磕了一個頭走了。一切安排妥當,他又放了一把火將薛府燒掉,便漫無目的的一路往北邊走來,要去皇城殺了皇帝。
騎著白虎不用幾個時辰,就已經來到皇城外圍,此時已是夜間,找了一處無人住的破屋權作休息之用,吃了點東西,坐在地上,摸出天書來參詳。
這次天書上說道:“入玄冥幽界吃過無根神水後,丹田裏的元嬰便可成熟破體而出。”讀到這兒,他才恍然知道自己變成這副怪模樣,原來是元嬰之體,又接著看下去:“那玄冥幽界是蚩尤大帝的禁地,從那兒出來身體便可脫胎換骨,從此再無性命之憂。”心道:“難道說元嬰之體就再也死不了嗎?”他從未入道,更不知仙道為何,隻是在金鷹王的指點下略少知道了點修仙道路,想起了他,他的音容笑貌仿佛還在昨日,心中淒然。記得他說過元嬰期後就是分神期,“我現在是什麼期呢?”反正也是想不懂,就繼續看:“現在可以修習飛劍之術,即可禦劍飛行又可千裏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來去無蹤,初窺仙境矣!”以下就是飛劍之術,共分兩段,一段是禦劍飛行術,一段是介紹飛劍斬仙術。
他此刻心智大增,已經不需要強記,隻看一遍,那些字就被印在了腦子裏,裏麵仿佛有一麵牆,牆上盡是那些看過的字。於這些,他已無法高興起來,知道自己是個大大不詳之人,既然再無可伴之人,還有何喜可賀?
“白虎?和我說會話吧。”學會了用劍之法,百無聊賴,更無睡意。
白虎道:“主人,你說吧。”
沉吟良久,還是無話可說,他突然想起個問題來:“你會變化成人嗎?”
白虎道:“當然能。”
楚問天一怔,奇道:“你變一個我看?”
白虎道:“你要我變成什麼樣的人?”看他不懂,又道,“男人還是女人?”
聽到女人二字,不由得又想起了高雪晴,便道:“男人。”強忍著自己不去想她。
白虎搖尾一晃,一個小廝模樣的男仆變出來了,比楚問天略矮,四肢很是健壯,倒是很配家仆的神韻,笑道:“主人,你看我這樣可好?”
楚問天點頭道:“尚可!”說完仰頭看著遠方的皇城。
白虎道:“主人可是在想明天怎麼去皇城?”
前麵就是皇城,白虎似乎看到了他心中所想,睹物思人,故鄉最是怯人心,何況這裏更是他的傷心地。
楚問天道:“白虎。。。哦,不能再這樣叫你了。”
白虎欣然道:“主人,你給我起個名兒吧。”
楚問天想了一會道:“就叫你小虎吧。”
白虎有些不悅道:“這是人名嗎?跟白虎沒有區別。”
楚問天淡淡的笑道:“那就叫小白吧,這個名字好。”
白虎疑道:“這個名字小小的,到底有什麼好的?”
楚問天道:“在春秋時期,有一個一直逃難在外的公子,後來他回到自己的故土,任用賢能,選拔人才,終於成為一方霸主,稱霸春秋,他的小名就叫小白,你說這名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