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返回臥室時鍾南已經帶人把床單、地板清理過,不再那般觸目驚心,之前圍在周圍的人都離開,隻剩下兩三個保鏢,與她打過招呼後也都離開在外守著。
臥室裏,隻剩下她與祁莫寒。
落地窗的窗簾半透著光,柔和的光束末端停在床上男人麵上。
顧明顏走到他身邊坐下手指情不自禁的落在他薄唇上。
她好像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他了。
……
深夜。
祁莫寒果然發燒。
還好她都沒怎麼敢睡,在他眉心剛皺起成“川”字時,就拿上毛巾和需要換的藥迎上去了,隻是剛敷上熱毛巾,手腕驟得被床上男人扣住。
他眉心鎖緊,長指用力到好似要將她手腕捏碎似得。
隻是因為此刻的他較為虛弱,真正到她手腕的力道其實沒有多少。
顧明顏不敢亂動,怕扯到他傷口:“是我,你現在發燒了,需要人照顧,不要動好不好?”
她輕聲細語像是在哄小孩一樣。
溫柔到不可思議。
男人睫毛微顫,這聲音像片羽毛撓在他心上,軟軟的有些癢,他用力睜開眼:“顧明顏?”
“嗯,是我。”她衝他笑。
“你還來做什麼?”祁莫寒幹澀著唇,想伸手將她拉開。
“別亂動,碰到傷口會很疼的,你放心我是心甘情願的來照顧你的,你現在傷成這樣,也不能對我做什麼。”她沒安好氣的將藥塗抹在他不再化膿的傷口。
像是賭氣似得用力摁了下。
祁莫寒立馬倒吸了口涼氣額頭冒起細汗。
若不是他有強大的意誌力方才顧明顏那一下,足以讓他再次昏迷。
“這就是你的照顧?”
“這是懲罰,讓你一見到我就凶我。”
祁莫寒好笑:“你懲罰我?”
顧明顏點頭耀武揚威的:“現在是你任我宰割!”
要說換做平時,男人起個身也就瞬間的事,可換到現在,除了冷冷瞥她一眼愣是什麼都做不了。顧明顏笑的更耀眼,小手輕柔的在他腹部上藥,一路冰涼的藥膏,一路她手指的熱度……
祁莫寒幽幽伸手扣住她手腕:“我自己來。”
“別鬧,會扯到傷口的。”
“再讓你下去,也會扯到傷口。”
“我會很溫柔的!”
祁莫寒歎了口氣:“傻女人。”
顧明顏手指一怔心尖有異樣的感覺泛起,她抬眸忐忑的看了他一眼,男人已經閉上了眼,呼吸勻長睫毛輕抖著,好像一幅畫,叫睡美男的話。
上半身的傷處理的差不多,她貼上固定藥膏的繃帶後手指向下。
“咳……”
兩人明明已經什麼都做過了。
可她怎麼……
好害羞。
恰好這時祁莫寒又好死不死的睜開了眼,灼燒的視線停頓在她臉上像點了火一樣的燙。
“你別看著我。”顧明顏臉紅起來。
“害羞?還是害怕?”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小臉。
這人!
顧明顏賭氣的伸手碰上他大腿上的傷,動作範圍稍大了些,骨節直接碰上了他某處。
“小東西,你故意的?”
祁莫寒傷雖重,但這點疼對於雖要豁命的他來說算不上什麼,想起身隻不過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