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僅僅是他。”
顧明顏的視線徹底落向兩人。
準確的說，是落在祁莫寒身上。
男人微皺眉沉思，單手撐著下巴望著筆記本電腦，瑩瑩發亮的屏幕照的他麵容略顯憔悴。若不是她深知麵前這人之前才剛受過襲擊，絕對想象不到他的意誌力有多麼驚人。
不疼嗎？
察覺到她的視線祁莫寒側過頭，淡淡瞥了她一眼微挑眉示意她吃東西。
顧明顏點點頭不再去看他，心裏卻被他的事給牽掛住，她記得，黃佑天是之前在去賭場的時候……她咬了咬唇，如果當時他不幫她說話不帶她玩，也不會這樣了。
“怎麼心事重重的樣子？”舒心用手肘撞了一下顧明顏。
“想到一些事情。”她深吸一口氣，端起生牛肉，將雞蛋攪拌均勻後一口吞下。
滑滑嫩嫩的，味道是類似黑椒之類的。
她不是很適應這種東西。
“不喜歡吃就吐出來。”不知道何時本跟著鍾南坐的祁莫寒靠到了她身邊。
“啊？沒有，鍾南哥呢？”
“舒心說要去買飲料兩人一起去了。”
顧明顏點頭又吃了一口牛肉，這次倒沒之前那麼難接受，反而還覺得挺好吃的。正在兩人話語間，第一道煙火在漆黑的天空中爆炸開，絢爛的煙火點燃尖叫聲。
她仰頭，驚喜的張大眼睛，瞳孔裏倒影進五彩繽紛的煙火光：“好美啊。”
“你很喜歡這種轉瞬即逝的東西？”
“不好嗎？”
“好什麼？再美也會消散不見。”
“可是，至少曾經燦爛過啊。”顧明顏很認真的看著他，“總比那些沉悶到永久沒什麼觀賞性的雜草好吧，雖然堅毅但如果沒有色調就毫無意義。”
祁莫寒皺眉，他不喜她反駁自己，可這話仔細聽聽又挺對他口味。
與其做默默無聞的雜草倒不如燃燒自己成為一瞬焦點。
他長指扣住她的後腦，俯身去鎖住她的唇。顧明顏被他壓住向後仰倒，兩人的唇碰在一起，她唇瓣柔軟的不可思議，帶著淡淡的糖果香，他一再深入索取她口腔中每一寸。
占有。
他要她的全部都屬於他。
顧明顏眯起眼，身體從不自然的僵硬漸漸變得柔軟，像是一灘水一樣沒什麼力道，雙手隻能麵前環住他的腰。
煙火在他身後爆開，像是他自帶的聖光般。
祁莫寒，顧明顏喜歡你。
要比恨你更加喜歡你。
她睜大眼睛，望著緊閉著雙眼索吻的男人，好想牢牢記住此刻的他。
“哭什麼？”男人睜開眼見她眼角濕潤，用拇指擦拭掉。
“就是很想哭啊。”
“吻你讓你受委屈了？”他語氣不善。
顧明顏搖頭，她將頭貼在他懷裏，像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動物。祁莫寒喟歎摟緊她，這小東西，越來越辦法讓他對她束手無策，或許有一日，她要殺他時，是他替她扣動的扳機吧。
咚咚咚——
心跳如此炙熱，燒的她耳朵熱熱癢癢的。
“起來吧。”祁莫寒收斂身形。
“你不會疼嗎？”她紅著臉坐起來，關切的看向他，“傷口什麼的。”
“沒事。”
他真的好強。
又帥，又有能力還這麼強壯……顧明顏歎了口氣，再加上那可惡的斯德哥爾摩症狀的暗示，她不依賴他才不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