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突然冒出的聲音,嚇得我一個激靈,身體微微發顫。
“你嚇到她了。”第二十八先生扯了扯他,又問我:“你沒事吧?”
“沒事,”我看清楚來人,對那人說,“你瞪我也就算了,這麼出聲嚇人又是哪出?”
那人根本不理我,對著第二十八先生重複了那兩個字:“夠了。”
“你這樣子倒是像來捉奸的妻子。”我隻是無心一說,卻不想兩人齊齊看向我,倒像是被我說對了,“真是這麼回事兒?”
“羅小姐,你聽我解釋。”第二十八先生一臉的歉意。
還不等我說什麼,那位“捉奸的妻子”搶話道:“有什麼好解釋的,就是你想的那樣,他是我的戀人!”說著在第二十八先生身邊坐下。
“也的確沒什麼好解釋的,我們搞藝術的,見得多了,不就是同誌嘛。”
“不,我該向你道歉,我欺騙了你。”
“嗨,我們搞藝術的,不拘小節,況且這並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家裏催的緊了吧。”我摸摸下巴,表示深有體會。
第二十八先生還是笑,隻是笑容裏明顯多了些許無奈,而第二十八先生的“妻子”隻是看著他,眼神裏的寒氣卻是被可以稱之為溫柔的東西取代了。
我的第二十八次相親就在這種奇怪的氛圍中結束了,過程微微曲折,結局和前二十七次是一樣的——不合適、不能在一起,理由倒是真實的,卻不能說。好在第二十八先生答應會妥善的處理好。
為了表示歉意,第二十八先生想請我共進晚餐,我拒絕了,表明約了閨蜜吃飯逛街,他也不再說什麼。
匆匆過客,不需要太多接觸,對吧。
我打車到了孫苗苗的公司,熟門熟路的摸進了她的辦公室,給自己倒了杯水,等她下班。
等的過程中來了個電話,我接起電話,十分專業的說:“喂,您好,我是孫部長的助理,她現在正在開會,有什麼事請告訴我,我將為您轉答。”
“不用了,我會再給她電話,麻煩了,再見。”
對方掛的匆忙,我聳聳肩,掛了電話。
好餓啊,中午隻吃了根火腿腸果然不行。正當我在思考要不要下樓覓食的時候,孫苗苗終於回來了。
“苗苗,快快,下班,我該餓死了。”我幫她一起收拾桌子,想起那個電話,“對了,剛才有個男人打電話來,聲音怪好聽的。”
她翻了翻電話的記錄,說:“是我們公司新簽的作家。”
終於在餐廳坐定,孫苗苗悠哉悠哉翻著菜單,問:“今天下午那個怎麼樣?”
“很好啊。”
“嗯?”
“他是個同誌,省了我不少事兒,當然很好。”
顯然孫苗苗的接受能力沒我好,顯得有些義憤填膺,就差擄袖子表示要去幹架了。
唉,我親愛的苗苗啊,我根本不想結婚,你是懂的,有些事,我沒說,你也是懂的,我就這樣,挺好的。我心裏這麼想著,卻沒跟她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