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傑西烈受難日(上)(1 / 2)

——時間分割線——

愛,是什麼?

梅卡思不奢求到達答案的終點,隻希望每天都能靠的更近一些。

當一個殺人魔頭把自己的妹妹寵的無法無天的時候,他或許,愛她吧。

都說打是親罵是愛,多打一下,愛就多一分;少罵一次,愛就少一兩。

既然如此,看來她也挺愛他。

兩情相悅,倒真皆大歡喜了!

——

暗夜壓城,七八顆星天外;月似珍珠,蓮中路‘愛意’濃。

此時那略顯營養不良的小灰屋中,愛如幹柴烈火,熊熊燃燒正旺。擦出的火花驚了整個街坊。

“好妹妹…。哥真不能脫…。哥也是有清白的。”頂著一頭棕色殺馬特造型,袍子被撕扯的半裸香肩。傑西烈在屋裏東滾西爬,楚楚可憐的碧眸像泡了水一樣,狼狽逃竄著。像被非禮的黃花大閨女一樣雙手死死護住前胸。

洛西亞則雙腿叉開,一手抄板凳一手叉腰,將某人堵死在牆角,活脫脫一悍婦在逼良為娼之景。

“你快脫!”洛西亞如河獅東吼,理直氣壯。

“好妹妹…。”傑西烈滿臉的苦瓜。她到底受了什麼刺激?拿了本藍皮書回來,二話不說就要人脫衣服。他倒不是不願意讓洛西亞欣賞他…。咳咳…他的身體。雖然這讓妹妹欣賞的確不妥…。難不成洛西亞有了不良嗜好?我,的,天!不會是因為自己總花前月下…。天啊,他真是萬惡的大哥…。(此處省略一萬字)隻是他整個右臂到胸部一片黑紫,根本見不了人。可按現下這情景——怕還沒被毒死,就會被洛西亞打死了——天要亡他!

“洛西亞,你看我…我…我都脫了,就放過大哥吧。”托西上半身一絲不掛,六塊腹肌,曲線分明。整個人像紅燒似的,那一種軟惜嬌羞,竟難以形容。

“你…?”洛西亞從腰間抽出‘藍皮書’,兩眼掃描儀似的進行了詳細分析對比:斜方肌沒有、胸大肌發育不完全…。“你?你就一瘦排骨,你有肌肉嗎?下麵那六塊,我都有四塊!你…。”

山丹丹那個紅豔豔,托西成功開成一朵紅牡丹,一朵想鑽到地縫裏的紅牡丹…。他竟然被自己的妹妹嫌棄身材不好,他,他要去健身!

“快脫!”耐性磨沒了就上家法,洛西亞活動著手關節骨節咯吱作響。

“好妹妹…。”臣妾做不到啊…

“脫!”

“好妹妹…。饒了大哥吧…。啊!”廢話不說先來一板凳。

“脫不脫?!”最後通牒了哈,老佛爺要發威了。

“不…。啊!”山崩了…

“啊!”地裂了…。

“啊!”三維世界碎了…。

“啊!”(諸如此類…。)

……。

好歹住在同一路,家家戶戶在祈福。

“決不能屈打成脫啊…。”鄰居家的a孩子咬著指頭,耳朵貼著牆。傑西烈每嚎一次,他就皺一次眉頭。

“絕對不能啊!”b孩子點頭如搗蒜,正忙著上香。然後又貢獻出了一江湖道士驅母夜叉的黃紙符。

“這管用嗎?”a將紙符翻了個麵。

“管用!那道士說了,專對付母夜叉轉世!”b正要燒它。

“等,等一下…。”a趕忙阻止b

“咋了?”

“留。留下對付娘…”還是應該以自己性命為重。抱歉了,傑西烈,你自求多福吧。

叫聲寒蟬淒切,山無棱,江水為竭。

為妹寬衣解帶,天地合,清白何在。

“啊~”這叫聲唯美:千回百折,猶如山路十八彎。

“啊!”這叫聲奔放:柳暗花明,音調升到新高度。

千家燈火間,梅卡思斜倚在門前。頑劣的晚風似合力要把她的衣裳拽跑,竟將白裙撩成一麵旗似的飄搖。火柴身子,如不勝衣,卻鋼針般插在磚頭裏,不動如鍾,挺拔如鬆。琥珀色星光瀲灩的雙瞳在黑夜中散發著妖異的熒光,玩味一笑,而後無聲熄滅。

從皇宮順手牽羊,得了指間幾味草藥。

妖語宛如鶯歌:

“傑西烈。麻煩死了…。”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仿佛主婦猶豫著如何烹飪刀下母雞,梅卡思眼中的嗜血如魅影般飄忽不定,掂量著攥著的草藥。

那被極致藝術誇張化的‘音樂’讓梅卡思心情大好,埋在骨髓中的血腥本性一觸即發,她是真餓,那穿透力,真是讓人想…。啊呸!要珍愛小生命,珍愛小生命……梅卡思趕緊給自己洗腦。小小人類差點害她回爐重造,吃了太給麵子了。

往日總釣鷹,今夕被鷹啄。追根揭底還是怪自己疏忽大意了,狗急了也會跳牆。看在洛西亞份上,何必和他一般見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