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語的話讓李青嘯的神色更冷,看著她的眼神也越加的不善了起來。她一口一個家事,一嘴一個不要管,又何嚐不是在警告他--我該給你的麵子已經給了,你羞辱了我這麼多也該夠了,如果你再這麼無休止下去,擋了我的路,那麼,我連蘇莫離這個親妹妹都下得去手,你李青嘯的妻兒算個屁,我蘇淺語照樣敢剁碎了扔在你麵前!
“嗬,蘇大小姐好口才,好排場!”李青嘯神色陰沉地看了蘇淺語一眼,終於大手一揮,一聲聲命令接連不斷的發了下去。
擋在前麵看戲的百姓已經被李青嘯清理到了路旁,所有人被李青嘯的人弄得就像是排隊一樣,一個個在侍衛背後伸長了腦袋往山道上看,顯然是在等著蘇淺語繼續往上跪拜呢。
“蘇大小姐,本王已經幫你肅清了大道,也安排百姓排好了隊,您……這就可以上路了。”李青嘯微微側開了身子,然後緩緩地一指那看不到盡頭的台階,漠然至極地道:“好好演吧,放心,如果你磕頭死在了路上,本王會讓人好好埋了你的。”
蘇淺語緊緊咬著牙瞪了李青嘯一眼,捏了捏拳頭,然後終於踉蹌著起身,然後慢慢的朝著前方一跪一扣首地前進著,隻是走了幾步之後她忽然間覺得有些不對勁,大家似乎都在說著她前麵的山道,她抬頭一看,頓時呆了呆。
隻見就在十幾米遠的山道上,一個懷中抱著白色小獸的少女正靜靜地站在山道上,低頭看著剛剛磕完頭抬起了頭的她,神色平靜至極地就先是菩薩低眉一般,淡淡然至極,冷漠至極。
那少女的身後跟著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一臉的皺紋,皺巴巴地站在那少女的身後,一雙大手很沒有節操地就那麼抱在少女的腰間,同樣也是低頭看著她,那一雙細小的眼睛裏帶著一絲格外嘲諷的光。
蘇淺語瞬間覺得一股怒意從腳底直直衝上了腦門--這是哪裏來的小賤人,竟然敢受她蘇淺語的跪拜?!還有那小賤人身邊的老東西,他是故意做出這幅姿態來嘲諷她嫁給了李青嘯這麼一個不要臉的老東西麼?!
壞人的心總是很敏感的,比如說蘇淺語,此刻她很肯定地認為站在上麵的兩個人就是故意做出那副姿態來惡心她的。事實上她真的冤枉了冷悠然,也冤枉了蘇莫離。
蘇淺語實在是把她自己看的太重了,冷悠然這種腹黑狐狸怎麼可能會因為她這麼一個掉價女人才動手抱蘇莫離呢?他實在是對他的小妻子愛不釋手罷了。至於蘇莫離,她的意思更簡單了,她就是來看著蘇淺語是怎麼給她磕頭的來著。
“這女人的心理太陰暗了,我覺得她此刻一定是覺得我們是來給她添堵的,心裏正想著怎麼活剮了我們。”冷悠然低頭嗅著蘇莫離發間的冷香,低低地笑了一聲。
“我們不是來給她添堵的麼?”蘇莫離反問,伸手在小貪的腦門上輕輕地敲了一下,頓時,這不安分的小東西重新安分了下來,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盯著下麵的蘇淺語,微微齜著牙,狐狸眼裏帶著幾分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