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鍾鴻敏小姐,為什麼隻有你一個人去買四個人的飲料呢?你一個人拿四杯飲料很不方便吧。”高嚴警官問她。
“因為當時人很多,我讓大家先去占個好位置。後來小潔來找我,要幫我拿飲料,可是她看了看飲料攤,突然臉色發青的回去了。”鍾鴻敏回憶說。
“臉色發青?”高嚴警官重複。
“我想,當時她一定是看到我也在賣飲料所以就回去了吧。”一個年齡在20歲左右的男生說到。
“梁天樂?哦,對了,你是東大的學生。”李欣媛認出了那個男生。
“難怪我剛才看你那麼眼熟。”鍾鴻敏也緊接著說。
“你們幾個都認識嗎?”高嚴警官問。
“是,他是小玉以前的男朋友,不過剛上大學不久後就分手了。我們也隻是才見過兩次麵而已。”鍾鴻敏說。
“那剛才給她們四杯飲料的是你?”高嚴警官問梁天樂。
“就是我。”梁天樂說。
“看來,現在所有的嫌疑人都到齊了。”狄孝姍突然發話。
“我知道了。”郗睿妮突然高叫,“凶手就是負責倒飲料,被陸潔甩了從而懷恨在心的梁天樂。”
“不可能。他並不知道陸潔會喝下那一杯飲料。沒有可能。”高嚴警官直接否認。
“笨女人。”禹翼龍翻了翻白眼說,“我說凶手極有可能是從飲料攤到觀眾席之間,單獨拿著四杯飲料的鍾鴻敏。也隻有你才有下毒的時機。”
“我?小潔跟我要的都是冰咖啡,如果我在裏麵下毒的話,為了不誤喝那杯飲料,我應該直接把它分給大家,而不是把飲料交給欣媛才對啊。不然這樣我怎麼能知道那杯才有毒呢?”鍾鴻敏急忙說。
“隻要你把兩杯都下了毒,自己不喝就可以了。”高嚴警官也提出可能。
“可是我的飲料也都喝光了啊!”鍾鴻敏拿出空了的飲料杯。
“你該不會是把飲料倒了吧?”禹翼龍猜測。
“我從洗手間回來時,演出已經開始了,之後我就再也沒離開過。”鍾鴻敏說。
“那你們分飲料的時候不用打開蓋,確認一下是什麼嗎?”高嚴警官問李欣媛和楊世剛。
“杯蓋上寫的很清楚是什麼,不用打開也能知道。”李欣媛說。
“而且,冰咖啡的上麵放著奶和糖精。”楊世剛也說。
“那會不會是誰事先準備了有毒的奶和糖精,然後等被害人自己放進去呢?”高嚴警官又猜測道。
“應該不會。氰酸鉀是一種速效毒藥,喝下去後會馬上倒下,不會等到她把飲料都喝完。”姬茹玥糾正說。然後她看了一眼軒轅賦斌,用眼神詢問他是否正確,沒想到得到了他肯定的眼神回應。
狄孝姍看著與陸潔坐到一起的四個人。凶手是用什麼方法讓死者服下毒藥的目前雖然自己也不能確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凶手就在這四人當中。
4.
“高嚴警官,在死者口袋裏發現了沒有用過的奶和糖精。”一個警員突然說。
“沒有用過?這是怎麼回事?”高嚴警官很奇怪問,“陸潔同學平常喝咖啡都是喝黑咖啡嗎?”
“不是,小潔她喝咖啡的話,奶和糖都是必加的。”楊世剛說。
“那她怎麼都沒用這兩樣東西呢?”高嚴警官這下更不明白了。
“因為裏麵裝的不是冰咖啡,而是可樂。”站在一邊的梁天樂突然說。
聽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很吃驚。
“我想這樣也許她會來找我換一杯冰咖啡。我隻是為了再想見她一麵,和她說說話。”梁天樂說。
“難怪,我的那杯裝的也是可樂。”鍾鴻敏說,“我剛才差一點就把奶和糖加進去了。”
“既然這樣,你們現把她們的飲料還有奶和糖拿去化驗一下,等結果出來再說吧。”高嚴警官吩咐其他警員。
“是。”說完警員拿走了飲料還有奶和糖。
“小潔在來的時候,好像一直在找什麼東西吧。”鍾鴻敏突然問楊世剛。
“哦,她好像是在找駕照。”楊世剛說。
“嗯?陸潔會開車嗎?”高嚴警官聽到他們的對話問。
“對,小潔前年就拿到駕照了,而且她自己有車。”楊世剛說。
“我們今天就是坐她的車來的。她一直在車上找什麼東西。”李欣媛接著說。
“你帶她們到那輛車上看看有什麼東西。說不定有什麼線索。”高嚴警官對身邊的助手說。
“是。”助手帶著她們三人到劇場門口,他們卻發現下起了雨,他們沒有帶雨具,停車場離的又不遠,於是他們決定冒雨跑過去。
這一切行動全都看在一個人的眼裏——夏博原。
過了幾分鍾助手帶著三人跑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個東西。
“高警官,我們在陸潔的車裏發現了這個東西。”說著助手舉起了手裏的東西,“我想這會不會是氫酸鉀。”
“好,辛苦了。”高嚴警官看了看那個小瓶接著說,“剛才我接到檢驗科的電話,他們說四杯飲料裏都沒有加入毒性物質的痕跡。”
“這麼說,難道這是自殺案件?”助手反應說。
“不!”一個非常堅定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讓眾人很意外。尤其是dxs成員,當然最意外的還是狄孝姍。
是夏博原,從頭剛才開始就一直站在一邊,默默看著這一切的夏博原。
“這絕對不是自殺案件,而且還是一件非常單純的殺人案。”夏博原走過來說著,“陸潔是被人毒殺致死的,這一切就發生在黑暗的舞台前,凶手利用的是她平常一個微不足道的習慣,而且,現在凶手手上還留有那樣證物。待會兒我將為大家揭開這個謎團。”語畢,他走到了眾人的麵前。
“你、你又是誰?”高嚴警官呆呆的問。
夏博原慢慢的摘下了一直戴在臉上的麵具,露出了真麵目。
“我叫夏博原,東大三年級學生。”夏博原自我介紹道。
“是他?”禹翼龍輕輕的說了一聲。
“誰啊?你認識嗎?”這小小的一聲還是被郗睿妮聽見了。
“哦,沒有,沒什麼。”禹翼龍敷衍道。
5.
“哦,對了,警官,你身上有沒有五毛錢的硬幣?”夏博原問高嚴警官。
“啊,有是有,你要它幹什麼?”高嚴警官不解的問。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夏博原神秘的回答。
這時,狄孝姍已經知道了他要硬幣的目的,微翹著嘴角說了句:“原來是這樣。”
“嗯?孝姍你明白了嗎?”姬茹玥悄悄地問狄孝姍。
“嗯,不過,我倒是想聽聽看他的推理。”狄孝姍微笑著說。夏博原,這個人居然……好吧,就讓我看看你的真實麵目吧!
高嚴警官把一個五毛錢的硬幣給了夏博原,接著說:“四杯飲料裏並沒有發現有毒物質的痕跡,而且陸潔她又把飲料全都喝完了,這怎麼看都像是自殺……”
“這的確讓人覺得陸潔是服毒自殺的。不過隻要利用某個東西,就可以輕易的完成這場殺人案了。”夏博原接著高嚴警官沒有說完的話說。
“某個東西?是什麼?”高嚴警官問。
“冰,隻要利用冰就行了。”夏博原說。
“啊?利用冰?”高嚴警官根本就是疑惑不解。
“凶手用的毒藥是極難溶於水的氫酸鉀,隻要將冰挖一個洞,把氫酸鉀注入冰塊中,再用小塊的冰封口,和其它冰塊一起放到陸潔的飲料裏,就可以在毒藥溶解之前讓陸潔把飲料全都喝光了。”夏博原說著他的推理。
“但就算是這樣,她的杯子了也應該留有溶解出來的毒藥吧?”高嚴警官問。
“死者的飲料杯蓋是打開的吧。”夏博原停了停接著說,“喝帶冰的飲料,杯蓋打開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死者是吃下毒藥而並不是喝下去的。”
“吃下毒藥?”高嚴警官更納悶了。
“哦,對了,高警官你不是經常把剩下的冰塊放到嘴裏咬嗎?”高嚴警官的助手在旁邊提示道。
“原來如此。凶手隻要知道死者的這個習慣,就可以的確可以利用毒藥將她殺死,而且這個毒藥還不會留在杯子上麵。”高嚴警官終於明白了。
“那麼,是誰在冰塊裏加進毒藥的呢?”高嚴警官的助手問夏博原。
“隻負責傳遞的李欣媛和楊世剛都不可能;賣給她們飲料的梁天樂雖然是最有可能加冰塊的人,但是他卻將冰咖啡故意換成了可樂,他絕對不會在一個可能退回來的飲料裏下毒,而且,和死者一樣點了冰咖啡的還有一個人,這樣下毒的對象就無法確定了,一個賭注隻有50%的成功率,這樣的危險性太大了。也像剛才高警官所說的,他並不能肯定陸潔會喝下那一杯可樂。”夏博原分析道。
“這麼說……”高嚴警官似乎知道了。
“對,毒殺陸潔的,正是禹翼龍同學所說的負責去買飲料而且拿回觀眾席的——鍾鴻敏!”夏博原停頓了一下,指出了元凶,“隻有你,才最有可能往可樂裏加冰。”
鍾鴻敏聽到這個答案立刻僵在原地,所有人也都吃驚的看著她,尤其是她的朋友們。
“你在幫大家買了飲料之後,隻要假裝往裏麵加奶和糖,就能夠加入有毒的冰塊了。”夏博原接著說。
“等一下,可是,鴻敏她自己也沒有加奶和糖啊?”李欣媛打斷了夏博原的話。
“是啊,小潔的口袋裏不是也找到了沒有用過的奶和糖嗎?”楊世剛也說問。他們仍然不能相信鍾鴻敏竟然是殺死了自己的好朋友的凶手。
“那是正因為她在加入了有毒的冰塊之後,才發現裏麵裝的原來是可樂。她如果把那些加進去,死者更本就不會喝了。”夏博原看了李欣媛和楊世剛一眼,接著說:“她在話劇開始之前才把飲料拿到你們那裏,目的就是不想讓飲料被退回去,就算發現裏麵裝著的飲料不對,劇場裏的燈關閉之後,也不可能再有時間去換了。”
6.
“可是,那個加了毒藥的冰塊是怎麼帶在身上到處走動的呢?”高嚴警官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剛才這位警官帶她們三人到外麵找東西的這段時間,我在衛生間前麵的垃圾桶裏找到了這個。”說著夏博原拿出了剛才找到的東西遞給高嚴警官說,“塑膠製的金屬鎖扣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