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鶴閑驚呼一聲“有鬼”,連忙又跳後一步,躲開這一劍。
“哼哼!怎麼樣,知道我這火劍的厲害了吧?”姚九口中說著,手裏卻不住攻擊。
虞鶴閑左躲右閃,又用長劍試著擋了幾次,仍舊穿透而過,說道:“這是真火呀!”他一驚之下酒醒了兩分,口齒也利索了。
姚九得意地說道:“那還有假?不信你讓我砍一劍試試,立馬把你變成烤豬!”
“烤什麼?你敢罵你道爺?你是在嘲笑你家道爺的身材嗎?”虞鶴閑平時就最反感別人說他胖,現在醉酒後,反應更加激烈,頓時勃然大怒。
“不是……”姚九雖然性情急躁火爆,卻不是低俗下流之輩,他隻是隨口打個比方,其實並無侮辱之意。
可是虞鶴閑不給他解釋機會,長劍一抖,向姚九腰腹猛攻,使用的正是上一場白雲逸用過的奮角式。
此時熊烈在灌木叢後觀戰,心中暗暗稱讚。這套奮角式,他雖沒學過,但曾見過袁鹿鳴用來對付自己,方才又見了白雲逸使用,威力遠勝袁鹿鳴。此時見了虞鶴閑使用,效果又大不相同。
熊烈心想:“看來劍法終究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同一套劍法,不同的人使出來效果竟能有這麼大的差別。除了配合真氣的運用之外,一招一式使用的場合也極其重要。以往別人都說虞師兄天資極高,卻從沒見過他動手,今日一見,果然又遠勝方才的白師兄。”
虞鶴閑一套奮角式使得虎虎生風,姚九一時間被逼得上下跳躍,左躲右閃。他的火劍有質無形,和鐵劍相交會穿透而過,這在進攻時本是一個極大的優勢,但防守時卻成了缺陷,沒辦法用來支擋。姚九是個急先鋒的性子,以往和人打鬥總是他一通猛攻,再加上身有法術,很少處於守勢。今天卻遇上一個瘋狂的醉漢,劍法還威猛精妙,姚九無奈,隻能四下躲避,開始還能偶爾還擊一劍,很快就破綻百出,連受幾處輕傷,身上道袍也被割得七零八落。
鬆雲弟子雖見虞鶴閑勇猛,但姚九法術還未出,所以都捏著一把汗,生怕虞鶴閑再重蹈白雲逸的覆轍,因此誰都不敢口出大言。
姚六知道哥哥的毛病,打起架來隻憑狠勇,很少動腦筋,雖有一身法術,卻往往不能運用得當。當即提醒道:“哥哥!別隻跟他比劍術!”
“那比什麼?”姚九手忙腳亂之中回了一句,隨即自己也醒悟過來,“哦,對了,我是術士來著!看招!”說著一揚手,一團火球向虞鶴閑迎麵飛來。
虞鶴閑一聲驚呼,道:“這是什麼玩意兒?”上一場比武他隻顧喝酒,沒觀戰,所以還沒見識過仙芝派法術的厲害之處。
他知道這火用劍抵擋無效,隻好側身躲過,手中攻勢微緩。姚九趁機又是兩枚火球,分別射向虞鶴閑胸口和腹部。虞鶴閑隻得跳開閃過。
如此一來,兩人的距離拉大,姚九壓力頓減。他索性把右手的火劍往地下一扔,左右手此起彼伏,火球連發。虞鶴閑被越逼越遠,轉眼間兩人的攻守之勢逆轉。
“哈哈!你剛才砍了我好幾劍!我就一口氣把你燒死吧!”姚九大笑道。
“小娃娃,你這街頭耍把式賣藝的招數,就想打敗你家虞道爺嗎?告訴你,道爺我天生就不怕火!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