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剛好我也想唱歌。”洪蓮茜脫了外套隨意搭在椅子上,她走上台對著後方的樂隊擺手示意不需要伴奏,洪蓮茜對著麥克風輕輕哼起了前奏旋律,“everynightinmydreams,iseeyou,ifeelyou,thatishowiknowyougoon…”

酒吧裏喧鬧聲漸漸靜了下來,懂英文的人自然明白歌詞的意思,不懂的人也因為歌聲中充滿的淒涼無望之音心感酸澀,當洪蓮茜唱到“You'rehere,there'snothingIfear”時聲音渾厚高昂起來,讓人突然間充滿了希望,一掃心中抑鬱感。

一曲唱完洪蓮茜迎著掌聲走到莎莎麵前重新坐下,那杯威士忌已經被撤掉換了一杯新的。“這首歌叫什麼名字?歌詞不錯,如果有伴奏就更好了。”“抱歉,我答應人不能在外場唱的,現在已經違規了,不能再透露這首歌的其他信息。莎莎姐,我們幹一杯。”洪蓮茜拿起酒杯與莎莎碰了一下就悶聲喝酒不再多說什麼。

“蓮茜,你有沒有想過來我這裏唱,你那麼喜歡唱英文歌,留在麗花唱中文歌我知道你不會喜歡。考慮一下我這個提議吧,我開的薪水絕對不會比麗花低的。”洪蓮茜歌喉出色,唱英文歌更是一絕,呆在麗花不能一展她的所長,莎莎決定把她挖來酒吧裏駐唱。

“要是來你這裏我那些小妹妹就沒人管了。”腦海裏一一閃過姚小蝶、金露露幾人的笑顏,洪蓮茜婉轉拒絕了回去。莎莎失望的笑了笑,“不強迫你,如果有空來我這裏唱上幾首,我手底下那幾個歌星實在不像樣。”“我來唱歌,酒你買單。”“沒問題,隻要你肯來行,威士忌管夠。”

和莎莎達成協議,洪蓮茜下了班就去花花公子酒吧趕場,說是趕場其實就是客串一下派遣寂寞,每晚唱上幾首歌,再同和莎莎聊天喝酒,日子過得也算逍遙快樂。

洪蓮茜去酒吧客串的事情做得很隱秘,她連金露露幾人都瞞著不說。直到一個星期後的某個晚上,她唱完歌下台時居然巧遇陳婉碧也來喝酒,陪她身邊的男人卻不是霍耀祖而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洪蓮茜不動聲色繞到他們身後一桌細細觀察著,陳婉碧始終和男人調笑,說話葷素不忌,紅豔豔的指甲更是點著中年男人的額頭,十足十打情罵俏的模樣。中年男人被她挑逗的無法克製,一手沿著她的手臂摸到大腿,五根手指上皆戴著金戒指,這一路動作下來手上的戒指閃爍個不停。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洪蓮茜暗罵一聲不想再去看這麼不堪的一幕,她站起來準備走開忽然見到霍耀祖進來,四周張望一陣見到要找的人衝了過去。他拉起陳婉碧護到自己懷裏對著中年男人高聲叫道:“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的女人。”“小子,這裏有你什麼事?滾開!”

這種兩男搶一女的場景在酒吧並不稀奇,甚至可以說非常常見,其他賓客早已見怪不怪,瞟上幾眼後就轉回視線玩樂去了。柔弱書生樣的霍耀祖氣勢上明顯壓不過膀大腰圓渾身銅臭味的中年男人,洪蓮茜念在大家都是麗花的同事份兒走過去幫忙撐場。

二比一,陳婉碧不言不語立場不明,中年男人大罵一通陳婉碧後指著桌上的酒瓶道:“這酒我不會付錢的,你找這個小白臉買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