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幹什麼？那是我的客人。”中年男人走了，陳婉碧這才惱恨的捶打起霍耀祖，霍耀祖身形單薄被她打得後退幾步還是咬牙撐著。洪蓮茜看不過眼，上前一步拽住陳婉碧手腕用力拉過來罵道：“你真是不知廉恥，霍耀祖那麼好的男人你居然這麼對他，勾三搭四還打人。”
“我不準你這麼說她！”“這又關你什麼事！”陳、霍二人幾乎同時嗆聲回去，洪蓮茜氣得差點跳起來，“她賤，你蠢，真是絕配的一對。”
“你說的一點沒錯，我天生就賤，霍耀祖你這個蠢人給我聽清楚，我之前都是在耍你的，誰要和你重新開始。你這種窮小子根本養不起我，還敢誇口要娶我，你給得我了奢華的生活嗎？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馬上給我滾。”
陳婉碧高聲叫完，順手把桌上喝剩的酒潑了過去，霍耀祖摘了眼鏡捏在手心裏，他用袖子擦了擦頭發和臉後默不作聲轉身離開了。陳婉碧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時才痛哭出聲，洪蓮茜見她哭的可憐心裏隱隱有些不忍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麼？要是拒絕一開始就要堅持到底，已經接受了又再推開，傷心他離開，為什麼又要趕走他？難得找到一個好碼頭…”
“千瘡百孔的破船怎麼靠得了岸，打從跟了第一個幹爹開始就知道我和他已經不可能了，我是婉碧，我不是玉潔。他回來不是再續舊情，是還我債來了。”陳婉碧頂著一張哭花的臉踉蹌走到吧台前要了幾瓶酒，一瓶瓶見底後她才徹底醉趴下，莎莎點著酒瓶子咋舌不已，“你這位朋友真能喝。”“……”洪蓮茜想說她不是我朋友，張開嘴看著側臉布滿淚痕的女人遂將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酒吧也有打烊的時間，陳婉碧醉得不省人事，洪蓮茜無奈之下隻能扶著“這位朋友”叫了一部計程車回了自己的小套房。這間小屋來過的人為數不多，在這裏睡過一晚的更是寥寥無幾。讓出了臥房，自己抱了一床被子睡到客廳裏，直到早上睡醒過來洪蓮茜還不清到底發什麼神經要收留那個陳婉碧。
“你為什麼要帶我回來睡？”“還你那碗燕窩的恩情。”隻有這樣才說得通為什麼帶她回來還讓出房間給她睡，陳婉碧摸著睡散亂的頭發半信半疑，洪蓮茜也不理她隻是彎腰整理著沙發。
“昨晚我喝醉有沒有胡說什麼？”“你哪天不胡言亂語的。”洪蓮茜抱起疊好的被子挑眉看向陳婉碧，“會不會做早餐，現在該你報答我昨晚扛你回來的恩情了。”
和洪蓮茜想法一致，陳婉碧做夢也沒想過會在洪蓮茜家裏幫她做早餐，可恥的是她居然聽話的照做了，用光了所有的雞蛋和麵粉，煎了雞蛋餅，煮了白粥。盡管整個早餐時洪蓮茜百般挑剔的，一會兒嫌棄粥太薄，一會兒又嘮叨餅裏的味精放太多，但她不得不承認陳婉碧這個女人廚藝真是不錯，不錯到她心生慚愧。
打了一個飽嗝，洪蓮茜背靠在椅子上輕輕按了按小腹抱怨道：“白米不要錢啊，煮那麼多，害我吃多了不消化。”陳婉碧白了她一眼，用湯匙敲了敲空空如也的鍋子譏諷回去，“你不說自己是餓死鬼投胎，吃沒吃相，坐沒坐相。我走了，昨晚的事情你別到處亂說。”
“誰有空到處說你是非，不過我有點好奇霍耀祖今晚會不會來探班，他要是不來你會不會又哭的稀裏嘩啦？”洪蓮茜模仿起昨晚陳婉碧哭泣的模樣，陳婉碧臉色黯然下來，以手撐住額頭低聲道：“他不來我就放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