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雪婕一聲不吭地走到床前,看了川澤昊一眼,神色凝重地轉過頭對童法欣說道:“看澤昊這個樣子,八成是撞邪了。”
“什麼?”
童法欣冷不丁的被她的話一驚,澤昊好好的,怎麼會撞邪?
“媽,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啊?”雲子凝也被驚了不少,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撞邪一說。
“澤昊這樣全身無力,精神恍惚,醫生又查不出來症狀,這明顯就是撞邪的症狀表現啊。”
鄧雪婕說的頭頭是道,完全讓人懷疑不起來。
雲子凝猶豫了會,立馬心領神會,“伯母,澤昊出事前,我好像看到他和尤風傾在一起……”一句話說到一半,雲子凝故意地將剩餘的話吞到了肚子裏,因為她知道,單單是“尤風傾”這個名字足以引起童法欣的注意了。
果不其然,童法欣抬起精致妝容的臉,滿臉驚訝地問道:“你說什麼?”
雲子凝猶豫著,慢騰騰地說道:“我,我看到澤昊跟尤風傾呆在一起……”
“什麼?!”憤怒一下子填滿了童法欣的心底,她緊緊蹙眉,咬牙切齒地說道:“澤昊怎麼還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一定是那個女人,將澤昊害成了這樣!”
鄧雪婕也不由得蹙眉,“看澤昊這個樣子,肯定是中邪了。”她頓了頓,接著說道,“難不成是那個女人會邪術?”
童法欣一下子呆愣地說不出話來,不管她會不會邪術,澤昊會這樣完全是拜那個女人所賜。澤昊不要她,她就要跑去勾引禹晟,還把澤昊弄成了這樣,這個女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禍害。
雲子凝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看了眼氣急敗壞的童法欣,嘴角微微一勾。
“我倒有個辦法,可以治療澤昊的癔症。”鄧雪婕說道,心裏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什麼辦法?”
“或許這個人可以救救澤昊,這個人就是袁丞寅。”
從警察局裏出來,尤風傾拖著疲憊的身子準備趕回出租屋。說起來也已經有些日子沒見到思晗了,今日去醫院偶然碰到思晗,也沒有問思晗媽媽現在的病情怎麼樣了。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在忙著工作,也沒有去看望媽媽。
空蕩蕩的路上,昏黃的路燈拉長了她的身影,更顯得她身材嬌小瘦削。
一輛寶馬車悄無聲息地跟在她後麵,天性敏感的她一下子就察覺到了。
車窗玻璃慢慢搖下,川禹晟那張妖孽般的俊臉出現在她的視野裏,她略微一皺眉,低低地問道:“有事嗎?”聲音不冷不熱。
大晚上的,怎麼會遇到他?
不冷不熱,她見到他,永遠都是這副不冷不熱的樣子!
川禹晟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冷冷地吩咐道:“上車。”
“又要幹嘛?”尤風傾不理睬他,準備離去,拋給他一句話,“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川禹晟走下車,“砰”地一聲將車門關上。
尤風傾下意識地往後倒退兩步,背部抵到了路燈柱子上。她蹙起眉對上他的眸子,隻那一刹那,他涼薄的唇便毫無預兆地朝她壓了過來。
尤風傾的大腦刷的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