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散發的淡淡薄荷香味,混合著淡淡的煙草味浮在她的鼻尖,好聞極了,竟然讓她一時失了神,忘記了要推開他。直到他靈巧的舌頭趁她發呆之際鑽入了她的檀香小口,她才恍然覺悟。
感覺到她的反抗,他心頭一窒,忽的放開她,淡淡地說道:“既然你不願意,那算了。”
尤風傾沒有說話,穩住了神準備從他身側離去。
驀地,她的纖細的手腕一把被他捉住。她皺眉,“你要做什麼?”
他勾了她的下巴,指尖在她唇邊磨砂,流轉,柔聲道:“你就這麼討厭我嗎?”嗓音魅惑至極。
尤風傾蹙眉,聲音淡漠微冷。“求之不得。”
他輕挑了眉梢,眸中冷光一閃,口中卻柔聲道:“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多少女子做夢都想讓我碰她們一下嗎?”
風傾嗓音依舊淡漠微冷,“那些人,不包括我在內。”是啊,這世上有多少女子做夢都想爬上他的床,然而那些人卻不包括她,她不願意與他有任何的關聯。
“哦?”川禹晟挑了挑眉,冷言道:“你,不喜歡我嗎?”
聞言,她略微一怔,竟是一時失語。
“你認為我不會對你負責任嗎?”他追問道。
“不是。”她淡淡地答道。
“那是什麼?”
“因為我們之間,不會有愛情。”她淡淡地答道,內心卻仿佛被一個有力的大掌揉搓著,撕扯著。
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對自己產生興趣,她寧可他隻是單純地作為自己的上司,她和他,永遠隻有工作上的接觸,生活中,她避之不及。更何況她半人半鬼的特殊體質,又怎能和他結合?
“愛情?”他的嘴角微勾,綻放了一抹嘲諷。“那是什麼東西?”
“是最惡心的東西。”她淡淡的答道,眸子裏異常清澈,唇邊的涼意愈來愈濃。這個世上,竟然還會有愛情這種可怕的東西,倘若不是愛情,她也不會被剜去朱砂痣,更不會被噬子永不得輪回吧?更不會隻身一人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
一切的一切,都要歸結為這個可怕的愛情。
川禹晟的心中微微一動,“既然惡心,那還要它做什麼?”
他們之間靠的那樣近,近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她纖長的睫毛輕顫,聲音卻無比清冷。嫣紅的唇微張,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為惡心,所以我……不需要。”
川禹晟眉頭蹙起,心頭一陣發堵酸痛。他冷哼一聲,她不需要愛情,他又何嚐需要愛情?
“川公子沒有別的事,那我先走了。”她整理了下衣衫,從他身側離去。
待她走出去兩步,他開車亦在後麵跟著。
她停下,回過頭來,皺眉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送你一程。”他淡淡地答道。這麼晚了,她一個弱女子走在馬路上,他實在不放心。
“多謝,我要去醫院看望媽媽。”她冷冷地拒絕道。
“巧了,我也要去。”
尤風傾白了他一眼,無奈一路走來,雙腿也有些發酸,索性她就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