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苻生沒想到她會昏倒,急忙放下手裏的酒樽,快步走下來一腳踢開擋在前麵的幾個被剝了臉皮的舞者,三步並作兩步地趕到門口。
“陛下,國師隻是昏過去了。她應該是受了驚嚇,並無大礙。”
一個接住昏倒的白小漣沒讓她摔在地上的侍衛說。
苻生完全不理會他,一把奪過白小漣,低頭看了看,確定他說得果然不虛,於是隻得抱起白小漣,很掃興地對他的侍衛下命令:“都撤了吧,把那些剝去臉皮的犯人統統處死。”
說完,他抱著白小漣就出了太極殿,坐上步輦回後宮去了。
白小漣再次清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一睜開眼就看到了苻生摟著自己肩膀的手臂,他的另一隻手臂被自己的腦袋枕在脖子下麵。姿勢非常曖昧親密。
“小白醒了嗎?”
苻生感到她身子的移動,很警惕地睜開眼睛。
“陛下,我難道是嚇昏了嗎?”
白小漣摸摸自己還有些暈沉沉的腦袋,坐起身來問。
“小白你真是膽小哇。”
苻生也跟著坐起身來,健美的胸肌被窗外的金色陽光染上一層淡淡的黃色;隻見他目光裏居然充滿了憐惜之情,說:“早知道你這麼膽小,朕就不找你回來赴宴了。”
“陛下,那些剝了臉皮的都是些什麼人那?你怎麼讓他們在宴席上出現?”
白小漣回想起自己昏倒前的景象,心有餘悸地問。
“都是些牢裏的犯人,朕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想要看他們的剝皮舞來助助酒興罷了。”
苻生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這所謂的剝皮舞很尋常不過。
“呃……陛下,你為何那麼喜歡看剝皮人跳的舞呢?”
白小漣有些驚恐地捂著自己的嘴,很是心驚膽戰。
“如果朕告訴你朕喜歡聞血腥的味道,喜歡看別人驚恐的表情和亂殺無辜,你信嗎?”
苻生並不直接回答她,而是冷笑著反問道。
“我……我不知道。”
白小漣感覺不好回答他,“因為我畢竟不是陛下……但是我感覺陛下你並不像外界人們傳說的喜歡毫不講理地亂殺無辜,你的殺戮……應該總是有你的道理吧,雖然我不知道。”
“哦?何以見得?”
苻生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定定地凝視著她的眼睛問。
“因為……”
白小漣稍微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鼓起勇氣來直視著他的眼睛,回答道:
“如果你真的是個喜歡亂殺無辜、喜歡看人驚恐表情的人,那麼也就不會把我留到現在。我不懂宮中的規矩,不知道已經犯了多少條宮規了吧?而且還在朝堂上隨意發言……你也說過,你不喜歡女人幹政。可是你並沒有因此追究過我。還有那個趙韶,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是他觸怒了你後你也沒有把他怎麼樣。這說明,你心裏有一個殺伐的標準,隻是我們外人摸不清你的標準是什麼,所以不知情的人才會胡亂傳說你喜歡殺戮。”
苻生目光沉靜地聽完她的這番話,良久,突然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聲,笑的那白小漣心裏直發毛:難道,我說錯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