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素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景，才發現不知是不是緊張的緣故，她居然記不起來自己都說了些什麼了，不由地眼圈一紅，又哭了。
“你對他說了些什麼呀？別哭，別哭，慢慢說，不過苻堅的話，他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就算你說了什麼不中聽的，估計他也不會與你計較。”
白小漣趕緊又端起冰紋壺給她倒了一杯熱茶，“來，喝口水，咱慢慢說，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一次失敗的約會嘛，往後機會還有的是，我再給你想辦法。”
“我記不起來都對他說了些什麼了！但是我確定沒有對他說什麼過分的話……”
梅素哭哭啼啼地趴在暖塌的方桌前，懊悔莫及：“白姑娘，你說，他會不會討厭我？他會不會覺得我莫名其妙？會不會……”
“好啦好啦，梅素，哪有那麼多的會不會啊。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
白小漣見她不肯喝水，隻得放下手裏的茶碗，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嘛，想開一點，沒準人家也忘了你對他都說了些什麼呢！再說，他堂堂一個東海王，哪裏會專和你這小小的宮女一般見識？他不會討厭你地，一開始把他叫過來的是我，要怪，也隻能怪我嘛。”
“不，這不怪你，白姑娘，我隻怪我自己啊！早知道會如此狼狽，我還不如直接告訴他我喜歡他，然後被他直接拒絕一回來的死心呢！現在我既想知道他是否討厭我，又怕知道。”
梅素淚水汪汪地抬起頭來對她說：“我怕他討厭我，那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但是，但是我又怕他根本連討厭我的心思都沒有，那樣說明，我對他而言微不足道……我連被他討厭的資格都沒有，他根本沒往心裏去！”
說到這裏，梅素又埋頭大哭起來。
白小漣聽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才好，就在這時，突然聽得外麵有宦官的公鴨嗓子喊：“陛下駕到！”
“喂，梅素快別哭了，秦王來了！”
白小漣一聽，嚇得也顧不得勸說梅素了，胡亂塞給她一個幹手帕，叫她擦幹淨眼淚，然後下塌穿奔出門去。
“啊！陛下！白小漣拜見陛下！”
白小漣在寢殿門口迎住那苻生，手忙腳亂地對他跪拜行禮。
“喲，小白哇，怎麼慌慌張張的？”
苻生停住腳步，抱著雙手在胸前掃視了一眼她的寢殿外室，隻見除了白小漣和分列兩旁的宮女們，就再也沒看見其它人了。
“陛下，我，我是驚喜哇！陛下你好久沒來找我了。”
白小漣胡亂敷衍地回答：“所以今天陛下您突然駕臨我這裏，小白我受寵若驚哇！”
“是嗎？”
苻生也不再追問，點點頭說：“平身吧，對了，怎麼不見你那位宮女？”
“啊？”
白小漣站起來，才明白他問的是梅素，於是陪笑道：“她剛剛犯了點小錯，我正罰她麵壁呢，一時忘了把她叫出來接駕，陛下您可不要怪我哇！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