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江山易,守江山難,有時難的不是敵伺在四周的敵人,而是自己的衝勁在太平盛世中慢慢被腐蝕、消耗,給大唐注入一些新血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特別是在大唐最重要的拐彎點。
李隆基一個飽受爭議的皇帝,大唐在他手中變得極盛,又從他手中變得極衰,他一手締造了讓無數的後人向往的盛世大唐,又一手將這個讓無數人夢回的大唐盛世推入深淵,可以李隆前半生有多成功,後半生就有多糊塗,除了李隆基貪圖美色享樂外,與大唐的兵製也有關係,設立的節度使權力過大,手中不僅兵精將廣,將士還驍勇善戰,外重而內輕,以致手握大權的將領心生異心、窺視大寶。
“好了,這事不能一蹴而就,還要做一些功夫,朝中的決議,老夫退了,你也算了遠離了朝堂,這些事盡可能多看少。”
這算是長輩的教導,鄭鵬也不跟他抬訌,連忙應了。
崔源幹咳二聲,從袖中拿出一張紙遞過來:“公事了,談談私事吧,不對,是家事,飛騰,這是老夫找高人議的幾個名字,五行和命格皆有兼顧,你挑一個合格的。”
對崔源來,最重要就是這件事,這也是他坐在這裏等鄭鵬的目的。
孩子人出生才幾,這取名的速度可以是杠杠的。
鄭鵬知道崔源很重視孩子,還在腹中就盤算名字的事情,取了一大堆,男女都有,現在就是從中挑選合適的就行,崔府中也有眷養占卜吉凶的能人異士,普通人家取個好名字有點困難,但對崔源來,這些都不是事,隻是一看這些名字,鄭鵬露出苦笑神色。
“什麼表情,難道老夫起的名字不好嗎?”崔源一直在觀察鄭鵬的臉色,看到鄭鵬的表情後,當場不滿了起來。
鄭鵬有些為難地:“也不是不好,隻是有點一點點怪....”
“,哪個怪!”看到自己的取的名字被質疑,崔源當場就不滿起來。
有些人越老,好勝心反而就是越強,崔源就是其中的一份子。
鄭鵬指著排在第一個的“鄭崔雄”:“這個名字,別人一看就像雙姓,要是直呼其名,會引起別人誤會的。”
姓鄭名崔雄?有這樣起名字的嗎,明明是鄭家人,一取這個名字,感覺像是改了姓一樣。
“膚淺”崔源振振有詞地:“先別孩子取雙姓自古有之,再崔雄這名字取自詩經南山”
罷,崔源自顧念起了詩經.南山篇:
“南山崔崔,雄狐綏綏。魯道有蕩,齊子由歸。既曰歸止,曷又懷止?
葛屨五兩,冠緌雙止。魯道有蕩,齊子庸止。既曰庸止,曷又從止?
蓺麻如之何?衡從其畝。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既曰告止,曷又鞠止?
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既曰得止,曷又極止?”
念完,一臉鄙視地:“聽清楚沒有,崔雄二字取自詩經,有根可查有理可鑒,還是什麼大才子,這都看不出。”
鄭鵬看著一臉倔強的崔源,有些無奈地:“大父,這山和雄狐跟名字聯係不大吧,再這首詩晚輩也拜讀過,其實是諷刺魯桓公和文薑的,詩中很多事有待商榷,從這首詩經中取名,似有不妥吧。”
據《左傳·桓公十八年》記載,公元前694年,魯桓公與夫人文薑(齊襄公的同父異母妹妹)同去齊國,原先就與文薑有淫亂關係的齊襄公趁機又與文薑私通,被魯桓公發覺,譴責了文薑。文薑告訴了齊襄公,襄公便設酒宴請桓公,將桓公灌醉後,派公子彭生駕車送桓公回國,在車子裏扼死了桓公。此事傳開後,齊國上下引以為恥,便作了這首諷刺詩。詩的一二兩章譏刺齊襄公荒淫無恥,三四兩章責備魯桓公懦弱無能,對妻子不嚴加管束。
作詩譏刺本國及魯國的君主,不能不有所顧忌,在遣詞用語方麵要避免過於直白顯露,而隻能用隱晦曲折的筆墨來表現。此詩很成功地做到這一點。如第一章用雄狐急切求偶來暗射齊襄公急切覬覦回娘家的文薑,第二章用鞋子、帽帶都必須搭配成雙來比喻世人都各有一定的配偶,暗中影射齊襄公亂倫的無恥行為。既鞭撻了諷刺對象,又不讓別人抓到任何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