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朔磕頭求饒,婧妃但哭不語,一旁的雪舞想起自己在天寶王府中的冷遇,此時再見蕭逸朔和婧妃的款,心中明白,這二人一定會將李青推到王府中來方才心滿意足,當下也哀哀的哭了起來。
皇上看雪舞哭的淒慘傷心,龍顏暗沉,問道:“你又緣何傷心?”
雪舞向上磕頭道:“兒臣是為王爺也是為自己哭,為王爺是因父皇母妃如此疼惜他,他卻不知自重,犯下此等大罪,為兒臣,是兒臣理解王爺因何犯錯,適才兒臣見李青行動舉止儼然大家閨秀,並沒有狐媚欺主的小家子氣,不要說王爺,就是我見了也是喜歡的很,隻是兒臣新婚,王爺就要納側妃,這話好說不好聽,兒臣為此傷心,還望父皇恕罪。”
皇上看著雪舞哭的花枝亂顫,一雙大眼腫的如桃一般,他這個做公公的一時亦不知該說什麼,隻好瞪了一眼蕭逸朔,以眼神示意蕭逸朔說話。蕭逸朔此時對雪舞倒有幾分真心,他知雪舞這話句句發自肺腑,忙跪爬過去給雪舞施禮:“還望王妃原諒小王一二。”
媛妃娘娘見狀,仔細思想,看來婧妃將李青嫁給蕭逸朔是假,為她和蕭逸朔之間穿針引線是真,不管婧妃與蕭逸朔之間是否清白,是否有意,後宮不得幹政,更加不能私自交接皇子,倘若李青嫁給蕭逸朔做側妃,那麼日後婧妃就有借口時時招李青入宮,那麼蕭逸朔出入後宮亦屬常理。媛妃思及此,心中冷笑,暗道,有我在一日,你就休想為所欲為!
媛妃站起來,款款跪在皇上地麵前奏道:“臣妾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上正在無措之時,見一向很少說話的媛妃今日竟為他解圍,忙雙手攙起媛妃道:“愛妃免禮,此是家事,有話但講。”
媛妃不急不忙緩緩言道:“萬歲,妹妹,李青的確是個難得的佳人,可是於內宮之中和皇子私定終身,卻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所為,皇上既有意四皇子協理大皇子監國理政,那麼日後就有儲君之嫌,隻怕這後宮中不能有狐媚惑主之流,依我短見,倒不如暫將李青留在我的宮中,一則我可以親自調教,教她習學利益規矩,二則,四皇子可以來我這裏探視李青,免了外麵妹妹和四皇子的風言風語。萬歲看這樣做可妥當嗎?”
媛妃一語,皇上頗為讚許,頻頻點頭,婧妃卻暗自咬牙恨不得生撕了媛妃,如此一來,她安排李青接近蕭逸朔的目的豈不是全盤落空!婧妃有心想要再求皇上即刻下旨將李青賜予蕭逸朔為妃,還未來得及說話,一直跪在殿角的李青低低謝恩:“謝媛妃娘娘教誨,奴婢願隨媛妃娘娘終老璃苑宮。”
媛妃淡淡一笑,走下去扶起李青,誇道:“好一個乖巧的孩子,本宮知你年輕識淺,一時大意,日後跟隨本宮,本宮定會隨你的心意成全你和四皇子。”
媛妃說完轉向雪舞道:“不知本宮這樣做,天寶王妃可還滿意嗎?”雪舞自然求之不得,忙給媛妃磕頭謝恩:“謝母妃垂憐雪舞,雪舞銘感五內。”
早有太醫為婧妃診治完畢,不過是一點青紫,一個小包,本無大礙,隻不過敷衍聖駕,一分說的九分重。折騰了這許久,皇上滿臉的倦意,哈氣連天,媛妃隻好恭送聖駕,親眼看著皇上和婧妃同乘鑾駕而去。
一場風波看似就這樣過去了。
婧妃卻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她打發走皇上後,隻留下心腹之人,仔細盤問渝王府內的大小事務,那人想了半日也想不出渝王府有什麼蹊蹺之處。囑咐手下人盯緊渝王府的一舉一動!婧妃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這樣簡單,似乎和渝王府脫不了幹係,可是她又沒有證據,隻好暗中盯緊渝王府中的一舉一動。
渝王府內近幾日是少有的平靜,雪依自那日遭遇偷襲,卻被人用軟轎送回王府後,就再也沒有出過王府的大門。她從侍女的口中得知了爹爹獻藥巧誅三王的事情後,也不再想是誰偷襲了她偷走靈芝了。如今她終日裏不是去和昏迷的奶娘說說話,就是獨自在書房中看書練字,既沒有渝王爺蕭逸宸的冷臉,也沒有五皇子的深情調皮,日子過的倒也悠然安靜。
相較雪依的慵懶輕鬆,蕭逸宸的日子就不好過了,那一日廟會上他被神力王所傷,初時隻當是皮外傷,並未在意,誰知神力王的銅鞭竟然粹了慢性毒藥,那傷口開始隻是皮外癢痛,慢慢竟然開始潰爛,而他亦察覺自己竟然一日懶於一日,終日裏隻想睡覺,蕭逸宸自己就是用毒高手,可是任他和蕭僮怎麼樣也找不出自己究竟中了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