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聽得,哈哈大笑。“是啊!美景不美景不稀罕,此穀人跡罕至倒是真的。你二人如何來至此處的?”
端木見問,遂將遇見大魚怪及被救之事說了出來。
馮老點頭沉吟:“怪道那丫頭說她做了個十分怪異的夢,原來是真的!依你所述,你們當遇到的是雌魚。可雌魚口下從未有人能逃生的,此物凶猛異常,十分可怕!”
“雌魚?馮老見過此魚?”端木大奇。
“嗯。你們所逃生的水道裏最為可怕的就是這夫妻魚,夫妻魚分為雄魚與雌魚。雄魚個小,眼睛是淡綠色的,平常不主動攻擊其他動物,但若遭到攻擊,凶悍異常,性子火暴;雌魚體大,眼珠子便是你們所見的墨綠色,它好攻擊,任何動物包括自己的子女都難逃噩運。”馮臬緩緩道來。
“雌魚口下從無活口,隻是這次為何不僅不食你二人,反將你們救了。這點老夫想不明白。”馮臬注視著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這個俊俏的年輕人,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到答案。
端木聽罷也是暗暗叫奇。
“馮爺爺,你們在說什麼呢?”如是的聲音傳了過來,抬眼望去見她已從三米來寬的溪邊輕越過來,留得後麵跟著她的那隻小潑猴兒在水邊急得“吱吱”亂叫。三米對於會習武之人來說並不算遠,難得的是她那份空靈,宛若飛天仙女一樣,輕起輕落近乎無聲,也看不出她在發力。
二人俱無聲望著她。端木奇道:“你會武功?”
馮老也奇道:“你是怎麼降服那隻潑猴的?”
幾是同時出聲。
“我該先回哪位呢?”如是見他們同時的吃驚的表情,不由得笑了,俏生生的問向二人。
隨後又自己接上:“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武功,今兒心情一高興,腿一抬就過來了。至於身後那隻小潑猴,我沒跟它打架,是它自己要跟著我的!這樣的回答二位滿意否?”說完又瞥一眼端木,原來這個太子看起來來還滿順眼的,人也不像昨日那麼冰冷。
見他還愣愣的,隨手丟了幾個如荔枝大小的紅果過去。“剛摘的,不知道是什麼果兒。口感還不錯!”
馮老驚訝更勝了,“丫頭,這三枚果你從哪裏摘的?”端木心裏一直在想,自己當初怎麼沒覺察到她有武功,一麵又因馮老的話而更加吃驚,所以表麵看起來還是那副樣子,不曾變過,此際接過飛來帶有力道的三枚果,也未發一言,隻微微對如是一笑。
“是小潑猴爬到懸崖上給我摘的,那樹長在半空,也看不真切。”如是不以為怪,利落的答道。
“那你吃了幾枚?”馮老追問。
“難道這果子有毒?”端木插道。
如是見馮老問得急,也睜大了星眸疑惑地望著風趣的馮爺爺,此刻的他全無一點慈眉善目的形象了。
“這三枚果三十年才結一次果,傳說吃上一枚對習武之人有極大的好處,吃第二枚則沒有任何效用,吃第三枚便會功力盡失,毒發身亡。丫頭,你一共吃了幾枚?”馮老急問道。
如是聽得一驚一乍的,怎麼自己總是這樣黴運連連,難道死神與自己同在嗎?吃了多少枚誰記得啊?隻怕四十枚也不止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