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聞言,畢恭畢敬的道了聲“是。”
沒過一會兒,一邊抹著額頭上細汗一邊敲門的掌櫃的便出現在了門外。
牧塵歌沒管門口的掌櫃,端起茶盞,輕輕將茶水表麵的浮葉吹開,輕抿了一口茶水,微苦的茶水在口中彌漫,茶水順著喉管滑落,這才放下茶盞,道了聲:“進。”
掌櫃的推門而入,站定在牧塵歌的麵前。
牧塵歌抬頭,卻見掌櫃的滿頭大汗,不由蹙了蹙眉:“這天還沒熱吧?怎麼這麼多汗?”
掌櫃的咧著嘴笑道:“東家,您有所不知啊!這酒樓裏的生意甚是火爆,夥計們都忙的腳不沾地了,我這是去幫忙算賬了,這生意太好了,算賬算的我這手指頭都僵了!”
掌櫃的說著還抬了抬手,嘴裏雖是說著痛苦的話,可從掌櫃的神色來看,卻是異常的高興。
牧塵歌點了點頭,對掌櫃的說道:“坐。”
掌櫃的這才在牧塵歌的下首坐下,說道:“東家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吩咐?”
牧塵歌問道:“單是麻辣兔肉這一道菜,我們盈利多少?”
掌櫃的聽牧塵歌問到這事,一拍大腿,說道:“東家,就不說今天了,隻說從這道菜推出到昨天,就光是這一道菜,就竟賺了四百兩銀子!就一道菜啊!再加上那女兒紅、十裏香……”
“哎哎哎!”牧塵歌蹙了蹙眉說道:“我是問你這道菜的盈利,提什麼酒?”
掌櫃的連忙解釋道:“東家有所不知,這道麻辣兔肉辣味十足,配上烈酒正好合適,所以連帶著咱們酒樓中的酒水也跟著一起供不應求了!”
牧塵歌聽完掌櫃的解釋,才明白過來。
牧塵歌問道:“那你可知這二人是哪裏的人?”
掌櫃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牧塵歌問的是賣麻辣兔肉菜譜的人,搖了搖頭說道:“不曾知曉,這二人穿著寒酸且普通,這大街上稍微窮一些的人家都是這樣的衣衫,並且沒有留下姓名,自然是不知曉的。”
牧塵歌眯了眯眼,說道:“我覺得這二人就是本地人,應該離這裏不遠才對,你馬上著人去查,查到消息立刻告訴我。”
掌櫃的雙眼一亮,看向牧塵歌,說道:“東家是想找到他們,想要再買一些菜譜?”
牧塵歌點頭,十分欣賞的看著掌櫃的,不愧是他爹給他挑的人選,這眼光確實不錯,若是換做是其他人的話,就那日姚珍珠二人的窮酸模樣,早就趕出去了,哪還有這樣的商機?
牧塵歌說道:“就是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再賣菜譜給我們了。”
牧塵歌想起那日姚珍珠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樣,便不禁抿唇一笑,雖然姚珍珠當時的那一番話很自信,但是牧塵歌也看的出來,其實姚珍珠本是不想賣菜譜的,因為在商業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當將一樣東西的手藝賣給了別人後,所賣出的那一方便不能在買房附近再使用這份手藝。
牧塵歌絕對有理由相信,如果姚珍珠有了本錢,她一定會用自己的手藝來開店鋪或是酒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