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幹脆利落,不帶絲毫的感情的回答,讓劉康一口氣堵在胸口。“怎麼會沒有?”
她說幾句軟話,認個錯,之前的一切就可以過去,甚至是劉銘將她劫出來的事都可以不再追究,可她,竟然一句話都沒有!
林韻望著劉康吃驚的神情,冷笑三分,“小女子確實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不知恭王殿下究竟想讓小女子說什麼呢?”
劉康聽她問,擺出一副大爺的姿態來,“你總得向本王交代一下當時的情況吧?要是你有什麼冤屈的話,本王會考慮免除對你的懲罰。”
“嗬嗬,”林韻不答,隻是一個勁得冷笑。
劉康問:“你笑什麼?”他恭王殿下難得說一句軟話,她該感激涕零才是,笑什麼笑?
林韻望著劉康一臉的理所當然,收起笑來,話中含著無盡的嘲諷之意,“恭王殿下一向以自我為中心,怎麼會相信別人的片麵之詞?小女子說什麼,恐怕都是白費口舌吧!”
之前她那麼苦苦哀求,眼前的這個男人聽進去了嗎?春柳在重傷之下被送走,現在還不知其情形如何,她再解釋有用嗎?能挽回已經發生過的傷害嗎?
劉康看著林韻,臉色突然鄭重起來,“本王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說,本王就信。”猶怕林韻不信,他又加了一句,“這是特例,隻此一次。”借以強調,這次,他是認真對待的。
林韻因他突然轉變的態度愣了一下,隨即回轉心思,“多謝恭王殿下的特例,隻不過已經不必了。如何判定小女子的罪責,全憑恭王殿下一人決斷。”
這個女人,怎麼軟硬不吃的,恭王殿下表示很煩躁,很苦惱,他說話的口氣也有了幾分衝,“本王難得給一個女人這樣的特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怎麼?他自認為施舍一個恩惠,別人就應該謝天謝地得接下嗎?她偏不,林韻道:“浪費了恭王殿下的特例,是小女子的不識好歹。要是恭王殿下將這個特例給別的女子,說不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劉康道:“本王不給別人,就給你。不管怎麼著,你都得接受。現在本王就免除對你的處罰,從現在起,本王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流雲,回府!”
他不能再呆在這個地方了,誰知道再留下來,這個女人會說些什麼話來氣他。
劉康一喊完,流雲就帶著兩匹馬出現在他麵前。劉康選擇了前麵那匹騎上,一揚鞭,就駛出好遠。
看著劉康和流雲走出了好遠,林韻才回過神來。她這是……什麼事也沒有了?她都做好了迎接處罰的心理準備了,突然一下子,她身上背負的厚重大罪沒有了,還真有點不習慣。
她隻能說,劉康這個人,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王妃,請回府。”成忠駕來馬車,恭請著林韻回去。
林韻整整衣衫,邁入了車廂中。等林韻坐定,成忠才駕車,向著恭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