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可以知道劉康是個什麼性子,他可以隨意拋棄自己玩過的女子,卻絕對不許那些女子給自己戴了綠帽。
劉康怎麼著也不承認別的男人比他強了,道:“韻兒,你不能總是翻出前賬來。之前朕是荒唐了些,可後來,朕不就隻有你一個女人嘛。而劉銘那小子,現在還到處尋花問柳拈花惹草,他怎麼就比朕強了?”
“得了吧,你。”林韻還想訓斥劉康幾句,可是在她看到那道粉色身影的時候,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劉銘正雙手抱拳,懶懶站在離芳居的大門前,秀目中光華灼灼,盡是玩味之意。
都說不能背後議人,這不,人家找上門來了?
劉康看了劉銘,滿是不在意,一個勁逼著林韻承認,劉銘那小子就是不如他。“韻兒,你看他都從這裏麵走出來了,身上說不定還盡是些脂粉味,這樣的男人,一點都靠不住,是不是不如朕好啊?”
林韻不禁捅了捅劉康的胳膊,沒好氣道:“你別說了行不行啊?”這還在大街上呢,若是沒有劉銘在的話,他們還能再說個幾句。可是,現在周圍的人看樣子都認識淮南王,若是劉康再說下去的話,他們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劉康暴露了不打緊,可她以後還想著多來梨花班走動走動呢,若是被這些平民百姓知道自己是天子的女人,可是清靜不得。
劉康也隻好閉嘴不語。他還是恭王的時候,又不是不出門,這帝都的人恐怕沒幾個不認識他。隻不過,他向來不進風塵之所,是以,在這條街上還沒有暴露身份。
見劉康吃癟的樣子,劉銘不由心中好笑,不可一世的劉康終於遇到了自己的克星。他將目光投向林韻,眼中是一閃而過的悸動。
送她離開帝都的那一次,他分明在林韻眼中看到了萌生出來的情愫。如今再見,卻無絲毫蹤影。她,終究是比自己灑脫。
放下也好,放下了,便沒有這麼多的煩惱。從今往後,他隻拿她當兄弟的女人來對待。
“這位兄弟,本王看你們夫妻甚合眼緣,可否容本王請你們喝一杯酒?”劉銘唇角微勾,打算逗逗劉康。
劉康指指自己,不可思議道:“你是在叫爺?”
劉銘點點頭,道:“自然是喚兄台,此街之上,還有誰能及得上兄台氣度風華。”劉銘微眯著眼,笑望著劉康,你意思就是除了你,我還能叫誰呢?裝傻也不能這麼裝,太低級了。
劉康禁不住想罵人,這廝不是不知道,他向來不喝花酒的。現在竟然當著林韻的麵,明目張膽請他吃花酒,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嗎?是以,劉康說出的話中,也沒有幾分客氣,“你想請爺吃酒,可惜啊,爺不願意。”
“王爺,這人是誰,怎麼拂了王爺的麵子?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為尋劉銘出來的眾女,正好聽聞劉康這一句話,有人不免說了這不平之語。
劉銘衝著那些女子笑道,“本王想請這位爺吃一杯酒,可惜,這位爺不給本王麵子。你們可要使出往日的手段來,讓這位爺答應吃本王一杯酒。”
一聽這個要求,有女子捂帕笑道:“王爺盡管放心,咱們姐妹素來擅長的便是勸客人吃酒。”
幾位女子調整姿態,便有對劉康一擁而上之勢。
劉康素日裏厭煩青樓之女,這會子怎麼能容忍那些女子近身?是以抱著林韻施展輕功離開,恨恨扔下一句,“劉銘,你敢算計爺,等爺回頭要你好看。”
劉銘輕柔一笑,要他好看,這恐怕得是三個月之後的事情了。現在雖這麼說著,誰知道三個月之後,又是怎麼一番光景呢?
一路上,劉康抱著林韻那是落荒而逃。等劉康將林韻放下之後,不出意外得看到林韻打趣著他,“嘖嘖嘖,想不到堂堂的一國之君,竟然對青樓女子怕如蛇蠍,落荒而逃,這個要是傳出去的話,必定會叫過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