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是緊繃的神經突然間的鬆懈下來,加之體力透支,營養供給不足,這才暈倒的。
韋絕給蕭夜把過脈,把身上的傷口略作處理,施用銀針過穴,讓也快速的清醒過來。
可是這樣拔苗助長的方法,隻能是對夜體力的另一種透支,但眼下別無他法,韋絕隻能讓蕭夜盡快醒過來,二人上路,一最快的速度趕往前線。
韋絕不答應幫忙則以,既然答應了幫然就必然要全力以赴的。看夜焦急的樣子,為此拚了一切的猛勁,不用想也知道,前方戰況必是如火如荼的。
而此時身在蜀國的婉依還不知道尉遲梟重病的消息,雪遲國將事情隔離的嚴嚴實實,一點風都不透。尉遲梟努力維係著表麵上的精氣神,不讓外人看出端倪。軍中知曉此事的隻有幾個關鍵將領。
尉遲梟心中唯一的放不下的就是婉依,現在明知自己在劫難逃,更是心心念念的想要見婉依。
消磨掉了以往的戾氣,沒有了那麼許多的固執,尉遲梟心中反而清明許多。
這一仗還是要打下去,他要為自己的百姓爭取最後的權益。哪怕是戰敗,也要有談判的籌碼。
蕭夜帶回去的王令,說白了就是遺詔。他有交代,江山交由蕭夜管理,至於以後是在尉遲梟家族找一旁係血親,還是任何外姓之人,全部由蕭夜定奪。
冰雪中的邊塞天冷氣清,漫天的繁星看起來更加的清明耀眼。收回思緒的尉遲梟打了個寒戰。最近的身體愈發的禁不起錘煉,隻是在夜幕中呆了片刻便這樣的不中用。
豈不知若是換了別人,遑論這樣的冰天雪地,就是圍在暖爐周圍也禁不起這樣的嚴寒。何況尉遲梟一身黑色夜行衣,呆的地方又是蜀國行宮,婉依的房頂上,正在風口之中。
房屋上的輕微響動,婉依聽得真切,卻沒有做聲。最近這聲音頻繁,她也懶得去管。無非就是藍遠派來監視自己的人,亦或是和尉遲梟有關的人。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她現在都不想管。她做事自然有避開藍遠耳目的方法,也就不怕藍遠的監視。藍遠現在正在得勢時候,對婉依冷落很多,似乎是對她利用的作用有些輕視。
而尉遲梟,現在想來怕是無暇分出精力來探視自己了吧,聽聞雪遲國的將士已經被打的退回到雪遲國邊境。而婉依也隨著藍遠的軍隊逼近雪遲國,隻是和從前的境遇不同,婉依這一次沒有被安排在寬大的行宮,而是行宮後,一處稍顯偏遠的院落。
這也暗合了婉依心意,兩軍對壘之下,婉依心思憂慮雪遲國百姓,身體上難免有些不爽。厭煩前方的熙熙攘攘,這裏僻靜,正好休息,思考些什麼也清淨。
忽然,門聲搖曳,幾個黑衣人潛身進了婉依的院落,悄無聲息的,竟是連環宇和小世子都躲過了,可見功夫非同一般。
婉依剛剛入眠,對這聲音更是無從察覺。隻見一隻黑色空心竹管塞進婉依窗縫間,一陣白煙拂過,詭異的花香四散開來,婉依這一下睡的更沉了。
直覺情況不妙,尉遲梟用黑布蒙了自己的臉,掀了房瓦,臣身落盡婉依房內。
“什麼人?”感覺到屋內有異樣的響動,幾個黑衣人警惕起來,紛紛拉出冰刃戒備起來。他們此行的目的隻有婉依,根本不想打草驚蛇,吩咐此事的人交代,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們是何人?”尉遲梟不答反問,這些人膽敢深夜潛進婉依住處,顯然不是藍遠指使。戰事一日不止,婉依就有利用的價值,藍遠就要將人帶在身邊。那麼這些人會是誰派來的。難道婉依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結了愁人。
黑衣人自然不會告知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們做的不過是那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買賣,雇主間的事情不會過問太多,隻要完成任務拿到錢就算齊活。
“取你命的人!”黑衣人話音落地,手中鋼刀直撲尉遲梟麵門而來。
尉遲梟閃過身,鋼刀走空,趁此空隙一腳踹出去,將大刀踢飛砍向床側,砍倒了床幃。
咕咚一聲門響,驚醒了不遠處就寢的環宇和小世子,兩人聞聲趕來的時候,尉遲梟已經和四五個人打成一團。
這些人武功高超,若是放在從前,尉遲梟也是勉強能占上風,可是現在的身體,別說以一己之力,對抗四五個人,就是單拿出一個來和他單打獨鬥他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此時已然處於下風,身上幾處傷口,雖說不在要害,也足以對尉遲梟行動造成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