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金衍道,“為何不能是我?”
東方暖暖幽幽道,“你終於肯見我了嘛。當日在揚州,我見你與宇文賊一起,心中不喜,嫉妒心衝昏頭腦,才下令攻店,這些日子來,我日思夜想,總覺得心中不得安寧。唯恐再也見不到你了。”
蕭金衍不為所動,“今日再見,也未必是好事。”
“你還生我氣是嘛?”東方暖暖歎了口氣,“那我也不是想真要了你性命。”
“那我要多謝東方姑娘了。”
“你氣我也罷,隻是,我……我……”
她一連了兩個“我”字,臉色一紅,聲若蚊呐,道:“蕭大哥,我……喜歡你。”
最後三個字,聲幾不可聞。
東方暖暖絕美而蒼白的臉上,竟泛起了一絲紅暈。“我被一笑堂追殺,是你奮不顧身救我於危難之間,我中了寒毒,是你一路背著我去找薛神醫求醫,你對我的恩情,我恐怕這輩子還不清了。”
蕭金衍心頭一動,他也分辨不出,東方暖暖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忍不住道:“暖暖。”
東方暖暖低聲道,“嗯。如今我寒毒攻心,需要這塊玄鐵來救治,你若不肯原諒我,我要這玄鐵又有何用。你若還生我氣,那就一刀殺了我吧。”
言辭之間,有些淒絕。
蕭金衍忍不住道,“這塊玄鐵,是我答應護送之物,不是我不肯應你,而是一句承諾。你讓他們都撤了,在送達之前,你們光明神教不許再打這塊玄鐵的主意,至於交貨之後,我就不管了。 你身上的寒毒,總會有辦法醫治的。”
東方暖暖破涕為笑,“隻要蕭大哥的,我都答應!”
著,她吹了一聲口哨,光明神教幾大高手,紛紛撤招,回到船上。
蕭金衍收煉,站起身來。
東方暖暖道,“蕭大哥,你要走了嘛?”
蕭金衍點點頭,“今我再相信你一次,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東方暖暖道,“我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你?”
蕭金衍道,“有緣吧。”
他轉身出去,東方暖暖望著他背影,思緒萬千。
蕭金衍回到船上,趙攔江道,“怎樣,施展美男計得逞了?”蕭金衍沒好氣道,“隻是跟老朋友聊聊而已。”
李傾城站立一側,“就差三招,再有三招,我定能取那黑旗令主斬於刀下。”
趙攔江不屑道,“我差半眨”
蕭金衍道,“都怪我咯?”
光明神教船讓開一條路,讓蕭金衍他們通過了葫蘆峽。
船上,東方暖暖身穿白色貂裘,望著蕭金衍船向遠處駛去,眼神變得清冷起來。
酒狂任鵬舉跪倒在地,“屬下知罪。”
東方暖暖冷冷道,“若剛才闖進船艙的是姓趙的那子,本座恐怕早已命喪黃泉,任先生,要是你再像今這樣出工不出力,你女兒和你老婆,恐怕沒有那麼好命了。”
任鵬舉顫聲道,“屬下一時疏忽,還請聖女責罰。”
東方暖暖道,“一時疏忽?責罰,哼哼。”她抬頭看了一眼空,空氣中籠罩著一層薄霧,正如她蒼白的臉。
“按照教規,你應該橫劍自刎,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死罪雖免,活罪難逃。”她望了一眼江麵,“江水清澈,你下去洗洗澡吧,記住不許用內力抗寒。”
任鵬舉二話不,縱身躍入江鄭
江水清澈,卻寒入骨髓。
任鵬舉撤去內功,任憑江水襲來,凍得渾身顫抖,不片刻,臉色已是一片蒼白。
這位任性輕狂的酒中豪傑,終究難以擺脫家眷的羈掛,最終淪落至受製於饒境地。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是否還會選擇拋家棄女,追求那虛無縹緲的江湖之夢?
船上。
一屬下問,“聖女,玄鐵我們不要了?”
東方暖暖冷笑一聲,“赤精玄鐵我們聖教誌在必得,如今江湖中人齊聚禦劍山莊,那孫老兒要開什麼鑄劍大會,這塊玄鐵必會引起轟動,務必要在鑄劍大會之前,將玄鐵弄到。”
“是。”
“鄭護法,你年輕有為,可別讓本座看走了眼。”
那位年輕人恭道,“是。”
東方暖暖站在船頭,望向遠方,蕭金衍的船隻早已消失在江麵之上。
薄霧朦朧,籠罩在江麵之上。兩岸遠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正如東方暖暖的臉。
她低聲了句,“蕭金衍,你真是讓本座又愛又恨啊。”著,竟然笑了起來。
眾人聽在耳中,心中一片凜然。
這位聖女性格喜怒無常,手段高深莫測,就連許軍師這位連宇文祿都不怕的人,都忌憚她三分。
她對泡在江中的任鵬舉道,“任先生,可還好受一些?”
任鵬舉凍得牙關緊咬,悶聲道,“謝聖女關心,還能撐得住。”
“那就多泡幾個時辰,洗洗身上的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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