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鵬舉道,“你們這艘船上,有我們神教想要的東西,我不想與你為敵,若你能答應不插手此事,我絕不會動你分毫。”
“赤精玄鐵?”
“正是!”任鵬舉道,“你也知道,聖女身體不好,這塊玄鐵,可以做成赤炎鼎爐,可解聖女身上之毒。蕭兄弟,看在當日你與聖女的交情上,還請手下留情。”
蕭金衍鄭重的搖了搖頭,“隻怕身上之毒易解,心中之毒難去啊。”
想到揚州之行,蕭金衍被東方暖暖利用了一路,他心中忍不住生出怒氣。
哢嚓。
船艙之內,傳來酒杯碎裂聲。
蕭金衍又道:“這艘船,是我東家的,我們為人賣命,自然也會護住船上財物,你們若想要赤精玄鐵,等船貨交訖,我絕不幹涉,但若在船上動手搶,蕭某忍不住要討教任兄幾招了。”
任鵬舉搖了搖頭,道:“這艘船上,有我聖教兩大護法,五行尊者,黑白二旗主,隻是蕭兄和那位北疆第一刀客,恐怕不是對手啊。”
在揚州,聖教兩大護法之一的劉鐵柱戰死,光明神教又任命了一位新護法叫鄭玉飛,乃是最近幾年江湖上崛起的一位高手。
任鵬舉出船上之人,是告訴蕭金衍,這赤精玄鐵光明神教誌在必得,相讓他知難而退。誰料,這更激起蕭金衍的戰意, 他朗聲道:“正巧,我們新學了幾招無名刀法,就用你們來試刀了。”
任鵬舉見無法服他,將剩餘半壺酒扔給他, “那就請了。”
蕭金衍將酒飲盡,道:“任老哥,稍後若是動手,刀劍無眼,請勿留情。”
罷,他將酒壺拋入江中,酒壺灌入江水,咕咚咕咚幾聲,沉入江底。
蕭金衍回到船上。
對方船上,又有九人魚貫而出,真是光明神教兩大護法、五行尊者、黑白二旗主。
趙攔江早已取出李、楚二人雙刀,持刀在手,迎風站立,如戰神下凡。
他對李傾城道:“黑白二旗歸你,兩個護法歸我。誰先殺了,誰贏。“
徐供奉也橫刀在手,刀氣含未吐,凜然道:“五行尊者給我。”他看了齊百虎一眼,“齊管事,玄鐵要緊。”
齊百虎偷偷向船艙下走去,若他們不是對手,自己也隻有棄船護送玄鐵逃亡。
蕭金衍已明白眾人意思,隻得道,“那我就會一會這位酒狂了。”
李金瓶手持鋼刀來到船頭,厲聲喝道,“你們要想搶我們的東西,先問問老娘手中的刀答不答應!”
還未完,李傾城已封了她穴道,讓李大準扶到了前艙避難。
對方船向這邊駛來。
七丈、五丈、三丈。
一聲暴喝,光明神教眾人持兵刃,向這艘船殺了過來。
徐供奉也道,“動手。”
三人各選對手,一時間,刀劍相交,轟鳴聲四起,眾人纏鬥在一起。
任鵬舉站在船上未動。
蕭金衍見狀,長嘯一聲,淩空而起,木刀揮舞,使出無名刀法第一招的起手式,向任鵬舉砍了過去。
任鵬舉雙腳未動,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長劍,一劍刺向蕭金衍這一招必攻之處。
蕭金衍在空中,真氣流轉,臨時變招,改劈為掃,正是無名刀法第三招中式,兩招連接的渾然成,毫無破綻。
任鵬舉喊了一句“妙極”,長劍換到左手,斜刺向蕭金衍右肩,若蕭金衍這招使盡,必會撞上這柄長劍。
蕭金衍接連變招,使出第五招後式,木刀如蛟龍出海,在空中劃了個圈兒。
任鵬舉是酒狂,更是劍狂,他冒著生命危險,使出了同歸於盡的一眨
蕭金衍連撤招,心中連連叫苦。
一時間,兩人互相換了七八招,刀劍雖未相交,卻也凶險萬分,稍有不慎,恐怕兩人都死了幾次了。
蕭金衍見無法攻破任鵬舉,又施展一招無名刀法,任鵬舉舉劍相格,蕭金衍中途換招,以刀為劍,使出了李純鐵的一招劍中乾坤。
這是劍聖李純鐵甚是得意的一招,蕭金衍以前看他練劍時常用,求李純鐵教他,李純鐵死活不答應。
這一招劍中乾坤,其實是蕭金衍依葫蘆畫瓢,威力不如李純鐵萬一。
這一招果然騙過了任鵬舉。
任鵬舉是劍道中人,他一眼就瞧出了這一招的高明之處,也不敢大意,勁力灌注劍身,劍身之上,泛出一道淡淡光芒,正是他賴以成名的酒中劍。
劍刀相觸。
蕭金衍忽然撤刀,喊道,“你中計了。”將全部真元灌注左拳,使出了一記無雙神拳,向他腳下立足的船板轟了過去。
任鵬舉向側邊閃身。
轟隆。
所立之處,轟出一個大窟窿。
蕭金衍順勢一個翻滾,落入船艙之內。
船艙之內傳來一聲女子驚呼。
蕭金衍木刀微橫,架在了女子的脖頸之間。他微微一笑,“東方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東方暖暖驚魂未定,見到來人,驚呼一聲,“蕭大哥,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