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就去。”冬梅向外走著,青嬤嬤有些坐不住了,剛要說話,就聽冬梅剛到門口,說了句“二夫人。”
“二嬸,你怎麼來了?”唐栗蹦跳著起了身。
二夫人項氏走進屋子時,便看見青嬤嬤坐在唐栗對麵。與主子平起平坐,甚至還坐的比唐栗高了一截,實屬大不敬。
“栗兒,你這是招待嬤嬤呢?可是我來的不是時候?”二夫人在唐栗的迎接下,坐在了美人榻上。青嬤嬤意識到自己惹了麻煩,立刻起身行禮。
青嬤嬤心中清楚,栗玲瓏對自己是敬重的,唐栗自小就是傻得好拿捏的。可這二夫人不同。二夫人項氏,與當今的皇後娘娘都是太師家的。雖說不是一母同胞,可自小也是在太師夫人的教養下長大的,該有的胸襟和城府不比宮裏那位少,隻是礙於身份。否則坐在宮裏的應該就是眼前這位了。別問青嬤嬤怎麼知道,那是因為二夫人與栗玲瓏是閨中好友,栗玲瓏往日與她提起的。
“見過二夫人。”
“呦,這不是青嬤嬤麼?怎麼,今日是來給栗兒立規矩的?”二夫人坐定,也不叫眼前之人起身。
青嬤嬤往日養尊處優,在大院裏,說一不二。唐栗和唐束平日裏都在華子監,這青嬤嬤自己就是半個主子,不用請安,隻要每逢初一去老夫人處點卯就行。哪裏受過這份罪。可礙於二夫人是主子,不好發作,換做是唐栗,她都不帶行禮的。
“奴才不敢,二夫人言重了。”青嬤嬤整個身子都是僵的。
“言重了,嗬,和主子平起平坐倒是我言重了。”二夫人本就是個不怒自威的,如今眼睛眯成一條縫,讓青嬤嬤有些驚恐。可是轉念一想,她是二房的主子,自己是大房夫人的奶娘,雖是奴才,卻又高於奴才。再說唐栗在這裏,肯定會為自己辯解,倒沒什麼好怕的。想到這,青嬤嬤直了直腰杆,拿眼神示意唐栗給她求情。
“青嬤嬤,你眼睛不舒服麼?”唐栗將青嬤嬤整個人都看透了,栗玲瓏在時,總是告訴自己,要對青嬤嬤敬重。栗玲瓏走後,青嬤嬤也時不時的拿話掂對自己,讓自己心心念念的覺得她好。自己可不是栗玲瓏,若不是看著她對府中的東西擺件、還有栗玲瓏的嫁妝,都了如指掌,唐栗怎麼能留她到現在。平日裏唐栗不在府中,總得留個看門的呀。可倒好,留來留去留成仇,青嬤嬤平日裏拿些戴些自己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如今都開始偷了,自己肯定不能放過。
唐栗的奇門演算,追東西最拿手,丟了什麼,一算就能得出方位。所以自是不會冤枉好人的。
“沒有,老奴隻是迷了眼。不礙事。”青嬤嬤暗罵唐栗,關鍵時刻掉鏈子,也不知道栗玲瓏是怎麼生的女兒。
“二嬸,今日不是你第一天掌家麼?怎麼有空過來?”唐栗也窩在美人榻上。
這句話仿佛是晴天霹靂,青嬤嬤愣了愣。什麼情況?掌家的不是老夫人麼?怎麼變成了二夫人了呢?
“不說我倒是氣忘了。今日點卯,大房一個奴才都沒來,我來瞧瞧,是不是奴大欺主,都睡過了時辰,起的比主子還晚。這不,來了就見到這出了。”二夫人很是慈愛的拍了拍唐栗的手。
“主子。”冬梅根本沒去小庫房,隻是在外麵跑了一圈就回來了,此時的她滿頭大汗。
“你怎麼空手回來的呀?”唐栗故意問道。“不是讓你去取長命鎖麼?”
“栗兒取長命鎖幹嘛?”二夫人不解。
“哦,二嬸,你不知道,這青嬤嬤家裏添了新丁,我是送她的。冬梅,你可是忘了?”
“主子,你可冤枉奴才了,這小庫房裏根本沒有長命鎖。而且……”冬梅垂著頭不敢說。
“而且什麼?”二夫人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
冬梅拿眼神示意唐栗,好似再問能不能說。
“我問你話呢,有什麼快說,可是出了什麼事?”二夫人也看向唐栗。唐栗此時一臉懵圈,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冬梅,出了什麼事?說出來,正巧二嬸在這,定會給咱們做主的。”
“主子,庫房裏,好多東西都不見了。”冬梅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你說什麼?”唐栗一下就從榻上蹦了下來。
“是真的,冬梅不敢胡說。夫人的很多首飾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