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華子監開課的日子,在華子監外,大家是貴族世家的公子、小姐。可在華子監內,大家都是學子。不管你是嫡子嫡女,還是庶子庶女,在夫子眼中是同等對待的。甚至對於一些上進的庶子庶女,夫子更加高看一籌。
“誒,聽說了麼?華子監要來新夫子了。”吏部尚書家的小女兒柳香陽在和一眾嫡女說著話。
“聽說了,這麼大的事兒,怕是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吧。”一個唐栗沒見過的女子出聲。
“我爹說了,是剛回京的戰王。據說戰王嗜血成性,每日都要殺人的。”光祿寺卿家的四女兒悄聲說著,好似怕人知道一般。
“怪不得皇上要派他到關外打仗。那如今回了京城,還來了華子監,咱們不會有危險吧。”光祿寺卿的幼女說著話,捂上了嘴,好似說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由於每月開課,大家都要集體拜夫子,所以,大家都集結在大廳中。
唐栗和唐安走過時聽了這幫人的對話。唐栗側眼瞧了瞧,忽的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柳香陽怒目冷對。
唐栗一怔,剛算出的赤口卦,這麼快就應驗了麼?不過在愣神的同時,也脫口說道:“我在笑,吏部尚書、光祿寺卿的官,怕是坐不穩當了。”唐栗嘲笑般看了眼柳香陽。
“好大的膽子,竟敢信口雌黃汙蔑我父親。”
“這句話我倒是想問問你們,誰給你們的膽子,來汙蔑戰王?當今聖上,任人唯親,任人唯賢,依著你們的意思,聖上的決斷是錯的,否則怎麼會派文武百官前去接戰王回京?”唐栗絲毫不畏懼,她知道,這些女子能說出這話,大約是受了自家大人的意。那這些大人又是誰授意呢?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唐安拉了拉唐栗的衣袖。“栗兒,不得胡說,跟我走。”
“呦,我當是誰,這不就是那個安定侯府家的三小姐麼?我可聽說,這可是個不祥之人。死爹跑娘的,好好的侯府眼瞅著一天不如一天了,就是因為得了這麼個禍害。”那個唐栗從沒見過的人,指著唐栗罵。
“太子少師家的妹妹,這話可不能說。”身後走來一眾人,為首發聲的是婉清公主,太子的親妹。
“表姐。”唐安行了一禮,迎了上去。所有人都福身施禮。
“婉清公主。”唐栗趕緊也行了一禮。
“平身吧,都是姐妹。和睦相處是最主要的。今日的事,就這麼算了吧。妹妹你看可好?”
“不敢與公主妄稱姐妹,臣女……”還沒等唐栗說完,太子少師家的孩子就搶過了話語權。
“嗬,公主好心好意,你倒是不領情了。真是有娘養沒娘教的。真不知道安定侯府怎麼出了你這麼一號人。”
“有娘養,沒娘教的,罵誰?”唐栗抱著肩膀說了句。
“有娘養,沒娘教的,罵你。”那人回絕。
“哦,我倒不知,太子少師家,最近出了喪事。”唐栗嗬嗬一笑。那人才反應過來。
太子少師,唐栗琢磨了一下,看樣子是和太子一黨,但憑著皇上多疑的性子,應該是直接隸屬於皇上的。既然這樣,剛才那番說辭,也就能夠解釋通了。
“你,你,我殺了你。”不知何時,那太子少師家的,手中多了把匕首,衝著唐栗刺來。
明晃晃的匕首就這樣刺來。唐栗本能的使出一個側踢。
按理說,唐栗前世是跆拳道黑帶,即便今世沒學功夫,在街上打個惡少,除個混混都是不成問題的。可這太子少師家的女兒卻躲了過去。唐栗知道,這人是會功夫的。
很快兩人就打在一起。魏十四和戰王來到大廳時,就看見這樣一幕,裏三層外三層的人形成一個包圍圈,把唐栗她們圍在中間。兩人在中間打的不可開交。世家小姐們紛紛尖叫向外衝,怕傷到自己。外麵會些功夫的公子哥兒往裏擠,想要拉架。
剛想要往裏擠時,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從人群上空飛過,穩穩地落在圈內,果斷從背後向唐栗出手。原本是占上風的唐栗,瞬間倒地。
戰王在圈外看的清清楚楚,心怦怦地重錘了兩下,戰王立刻捂住胸口,這種感覺是最近重生後才出現的,讓戰王感覺很不好。那人給了唐栗一掌後,卻未收攻勢,依舊向唐栗攻來。戰王,運起輕功來到圈中,剛好隔開那人的攻勢,也將唐栗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