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受了一掌後,由於力道太大,自己站立不穩倒在地上。隻覺得肩膀劇痛無比,好似折了一般。魏十四也運起輕功衝了進來,扶起唐栗。
“唐三兒,你沒事兒吧。皇兄這般,可還有太子形象?”魏十四很是氣憤。
唐栗看向和戰王交手的人,配得起明黃色的,現在還能站在這裏的,整個大魏,也就隻有太子一人了。戰王與太子過了幾招,太子逐漸招架不住。
“栗兒,你可有事?”唐束和拓北將軍府的三公子栗沛文、四公子栗沛棋也撥開眾人擠了過來。
唐栗的眼珠轉了轉,太子來湊熱鬧,甭管自己是誰,出手傷人就已經有違一國儲君的風度了。
“戰王莫不是要用武力欺壓本太子?”太子在身後人的攙扶下,惡狠狠地看向戰王。
大廳內的其餘人皆看向戰王,才意識到,眼前這個絕美男子,就是謠傳中嗜血成性的戰王。
“看見了麼,剛才戰王和太子動手了。”
“難道真的是嗜血成性?”
“戰王不要命了?剛才打的可是一國儲君呀。”
下麵議論紛紛,有的在坐實戰王嗜血的本質,有的在稱讚戰王出手及時,還有的在討論,世上怎麼會有這般俊朗的少年。可聽到戰王的聲音後,大家就將這種種印象皆拋之腦後。
“這話,本王還想問太子,何故背後傷人?”
冷冷地開口,聲音雖不大,卻透著直達人心底的寒意。唐栗知道那不是寒意,是多年在戰場上磨煉出的戾氣。原本花癡狀、敬仰狀、鄙夷狀的學子們,都噤若寒蟬,低下眼,不敢再看向這個身著銀色素羅袍的少年。
“戰王打傷本宮,就不怕父皇治你的罪麼?更何況,是她先傷青鸞在先的。我不能眼看青鸞被傷吧。”太子說的理直氣壯。唐栗才知道太子少師家的那女兒,叫做王青鸞。
“皇兄你這是偏袒。”魏十四想要衝上去,和太子打一架,戰王立刻攔下。“你必須給唐三兒道歉。”
唐栗表麵上疼的沒出聲。暗地裏冷靜地看著眾人的反應。今日之事原本出於皇帝對戰王忌憚,想要利用世家子弟的謠傳破壞戰王的形象,讓戰王在京中步履維。這樣這些不入流的手段,卻是打擊戰王最有利的方式。京中不是戰場,武將靠上陣殺敵,文人之間卻靠的都是文誅筆伐。戰王剛剛已經和太子交手,皇上很正常的就可以治他個大不敬的罪名。
現在局麵對戰王是不利的。唐栗知道將軍府與戰王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想保護將軍府。就要保護好戰王。何況,今日事是自己惹出的,結果戰王摻和了進來。要想扭轉現在的局麵,隻有改變世人口中的話題。
“三妹,你怎麼樣?”唐安終於繞到這邊。太子看向唐栗,皺了皺眉頭,看不出所想。
“三妹,太子表哥定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我替表哥給你賠不是可好?”唐栗神色間帶著擔憂。唐栗知道,這擔憂不是為著自己,而是為了太子。可這道歉麼?自己怎能讓一國儲君給自己道歉,到時候一定落人話柄,若說出自己恃寵而驕的話來,彼時連累將軍府,正中某些人的下懷。
“不知青鸞小姐對太子這般重要,是唐栗魯莽了。”唐栗的聲音中帶著顫抖。忍痛對著太子福了福身,行了標準的宮禮。
“唐三兒,你被打糊塗了吧。”魏十四氣的直跳腳。這不是她的錯,道的哪門子歉?
太子的臉色有些難看,可身後的青鸞卻不知死的,十分高傲的扶了下發髻,對唐栗的道歉很是受用。眾人的表情不一,在下麵竊竊私語。
戰王依舊立在那裏,不置一詞,氣場卻很強大。
“太子可是覺得我的誠意不夠?”唐栗疼的眉毛擰在一起。說話間,就要朝著太子跪下去。魏十四眼疾手快,把唐栗硬生生地架起來。
“魏十四,你放開。是我的錯,是我忍不得青鸞小姐對我爹娘的侮辱,是我忍不得青鸞小姐辱罵‘有娘養沒娘教’。是我不知道青鸞小姐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是我有眼無珠,手欠腳賤,麵對青鸞小姐的刀子,做出自當防衛。我這樣的人連給青鸞小姐提鞋都不配,還自不量力的和青鸞小姐交手,惹了太子不快。”
唐栗用著一招以退為進,輕鬆巧妙地將事情經過道出。同時也給太子扣了一個,維護身邊人,不分黑白,衝動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