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和萬美人聊著。旁人看來就是兩個好姐妹在說悄悄話。唐栗看向戰王,示意出去說。戰王很給力的起身出去。唐栗又坐了一會兒,說去如廁,趕緊帶著春桃出來。
“小桃子,一刻鍾之後,你去叫表哥和哥哥出來,就說我崴了腳,讓他們來接我。”唐栗邊走邊安排。
“為什麼呀?主子這好好的,大過節的何苦咒自己?”春桃覺得太不吉利了。
“命重要,就按我說的做吧,咱們不趟魏十四這鍋渾水。”唐栗走到戰王府的馬車前,看了下四周無人,掀了簾子就鑽了進去。一抬頭就對上戰王微冷的雙眸。
“你果然在這。”唐栗勾了勾嘴角,坐在一旁。
“叫本王出來,就是為了看看本王是否與你心意相通?”這話說的麵部紅心不跳,唐栗的心卻重重捶了兩下。
“開什麼玩笑,我發現最近您老人家的嘴巴,好似抹了蜜,還是瞧著今日是七夕,您要與我告白?”唐栗打趣。
“告白?”戰王仔細想想,根本沒有想到這詞的意思。
唐栗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不禁笑了出聲。自己也是夠為難古人的了。“我叫你出來,是為了正事兒,魏十四可與你說了,為何出現在這浮雲樓?”
“……”戰王拿眼睛示意唐栗繼續說。
“剛才萬美人說了,一會兒慕容府會來人,還會有一些幕僚過來。我覺得這不是好事兒。多少眼睛盯著戰王府和將軍府呢,咱們還是別趟這渾水了。”
咱們一詞戰王很受用。習武之人本就耳聰目明,加上自重生起,戰王勤加練功,現在的內力比前世最高的時候還要高。剛才自己放出內力探聽眾人談話,所以才能在唐栗示意自己出來的時候,準確的做出回應。
“好。”戰王算是回答。“無情,去告訴他們,唐小姐玩心大起,本王帶著唐小姐去遊湖了。讓栗家公子速回將軍府,老太君要吃西街的鳳梨酥”
“是。”外麵傳來一道聲音,縹緲似無。
“我剛才沒見到無情呀。”唐栗有些發愣。“還有,我什麼時候央求你帶我去遊湖的?我剛才還叫春桃說我崴了腳呢。”
“他本是暗衛,隱匿是看家本領,沒看出,是你自己本事不到家。看出了,被人看出就是他不想活了。上月末送荔枝釀的時候,你說太子要遊湖,難道是本王回錯了意,你不想遊湖?至於崴腳這種撇腳的理由,果然很適合你。”戰王斜眼瞧了唐栗一眼,眼中滿滿的鄙夷之情。
唐栗居然找不到反駁的借口,咬了咬牙,“算你狠。”
戰王起身下車,“既然遊湖,還不下來?難道要本王抱你下來?”掀著簾子,戰王一臉雲淡風輕,唐栗暗罵一句“妖魅。”隻能在後麵跟著下車,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在街上,行人紛紛側目。
“那個就是戰王吧,據說上個月回京就去華子監做夫子了。”一個路人說的很是可惜。
“是呀,是呀,真是大材小用。他後麵跟著的是誰家小姐?怎麼沒見過?”另一個藍衣公子模樣的,拿著折扇指點著唐栗的背影嗤笑,“沒聽說戰王娶妻呀,莫不是從關外帶回的軍妓?”
隻見已經走遠的戰王停住了腳步,回頭冷冷地看了一眼,瞬間就找到了那個張揚的公子哥。嚇得那人軟了腿,卻梗著脖子,裝作若無其事。
“怎麼了?”唐栗發現戰王的不對頭,也向後瞧了瞧。
“無事,咱們走。”戰王拽著唐栗的手腕向前走去。
這下後麵的人不淡定了。京中無數女子怨恨地看著唐栗,戰王是大魏的戰神,豈是誰都能染指的,況且,大家大戶的小姐,哪家從小不是教育‘嫁人隻當嫁戰王’。一個小小的舉動,為唐栗樹了不少敵人。
“公子你剛才說的是什麼話,你當那女子是誰?”一個青衫公子出現在剛才藍衣公子身旁,拍了拍他的肩。“那人剛才乘著戰王府的馬車直接去的浮雲樓,身後跟的是拓北將軍府的兩個公子,還有安定侯府的世子。在京中,當的起這三人護送的,隻有安定侯府的三小姐了,就算是公主,也不能隨意湊齊這三個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