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六十五、等你多時(1 / 2)

唐栗趕緊回頭,一把匕首迎麵而來。距離太短,已經是避無可避。伸手去攔時,匕首繞著唐栗的手腕耍了一圈,直逼自己的左心房,唐栗大驚失色雙手握住匕首,血滴答滴答地流下,但是匕首尖依舊刺進了左肩。

唐栗從西紫陵眼中讀出了憤恨,讀出了不甘,甚至讀出了絕望。可是絕望中,卻又有一絲得意,得意後是一種解脫。

一個杯子襲來,正中西紫陵的手腕,匕首脫手,宮中的太監宮女高呼‘護駕’。侍衛上前架開西紫陵,唐栗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向後倒去,失了意識。影影錯錯之間,唐栗看見許多人向自己的方向奔來。其中一個最快,因著用上了輕功。

再次醒來的時候,唐栗待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四周的布景都是月白色,擺設雖然簡單,卻不失風雅。

“醒了?”一道調侃的聲音傳來。讓唐栗瞬間回了神。“醒了就把藥喝了吧。”

“這是哪裏?你是誰?”唐栗坐起身來,眼中射出了戾氣,整個人如同獵豹,進入了備戰狀態。

“不錯,不錯。有點意思。”一個人搖著折扇,走到唐栗麵前。“在下司徒空。這裏是戰王府。”

唐栗審視著眼前之人,高挺的鼻梁,一雙桃花眼每眨一下都是說不盡的風情。

門吱呀地被推開,走進一人,聽到熟悉的步伐,唐栗這才心安。“我怎麼會在這裏?”

“那日你在宮宴遇刺,匕首上浸了毒。太醫束手無策,本王就將你帶回來了。”戰王說的雲淡風輕,可一旁的司徒空搖了搖扇子,晃晃頭。心道‘這兩個人,以後的路還長著呢。’那日戰王連發三隻信號箭,急召自己前來。本以為戰王遇刺,危在旦夕,沒想到,居然是為了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

“多謝王爺了。”唐栗頷首。

“既然人已經醒了,你也該回去了。”戰王衝著司徒空平靜地說著。

司徒空原本還在心中戲謔,戰王今後有的抓狂,微微得意自喜,就被戰王的聲音打斷。“不會吧,你這是卸磨殺驢呀。”

唐栗噗嗤笑出了聲,這樣跳脫的性子,實在不像個古人。‘卸磨殺驢’用的恰當。

“京中豈是你能久留的地方?”戰王的聲音漸冷,“還用本王提醒?莫不是要本王請了你家夫人過來?”

“嘖嘖嘖,忘恩負義。罷了罷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司徒空搖著折扇。“郡主啊,我可跟你說,這王爺的脾氣呀,可是出了名的不好,你看看,我這好心都當做驢肝肺了。先不說我出的力吧,就是我用的藥,也是世麵難求的呀。你可得小心呀。莫要著了某人的道呀。”說著話眼睛還時不時的瞟兩眼戰王。

“聒噪。”戰王話音剛落,一掌襲去,卻被司徒空堪堪避過。使了個鬼臉,運起輕功溜之大吉。

留下戰王和唐栗大眼瞪小眼。“莫聽他胡說。既然醒了,就把藥喝了。”說著遞過了藥碗。唐栗沒接,“怎麼還要本王喂你?”戰王說著話臉上倒是有些不自然。

“沒刷牙。”唐栗嘀咕了一句。

“臭毛病倒是不少,先把藥喝了,也不差這一次了。”在戰王的眼神示意下,唐栗無奈將苦湯藥喝了下去。後來從春桃口中得知,‘不差這一次’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唐栗刷了半個時辰的牙,當然這都是後話。

喝過藥不久,將軍府葉氏就來了,連帶著春桃,把唐栗紙包紙裹地收拾妥當,送回了安定侯府。彼時的侯府還是一片祥和,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送到錦繡閣後,葉氏也不多待,與金嬤嬤囑咐幾句就匆匆離開。青鬆院的下人忙咯起來。燒水的燒水,打掃的打掃,各司其職,可見金嬤嬤的手腕多麼強硬。

唐栗泡在浴桶裏,無比的享受。“還是家好,我感覺好久沒洗澡了,都臭了。”一邊說著話,一邊打著香胰子,還無比嫌棄的看了看自己。

“可不好久了麼,兩指深的傷口都愈合了。司徒神醫的藥,就是不同凡響。主子你看,現在除了一道紅印之外,連疤都沒留下。”春桃伺候唐栗沐浴,仔細的打量了傷口一番。

唐栗也側眼觀瞧,真的如同春桃所說的一樣,“看來這司徒空的確有兩把刷子。不知道師從何人,是不是師父比徒弟還厲害。”

“兩把?主子別鬧,兩把可不止。”春桃用著水舀給唐栗澆水。

“怎麼說?”

“主子你什麼都不知道?戰王沒跟你說?”春桃很是驚奇。

“說什麼?他有什麼要跟我說的麼?”唐栗偏了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