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七十六、皇帝的算計(1 / 2)

回到錦繡閣後,唐栗將自己關在了臥室裏,就連獒九也被關在了門外。任由春桃怎麼敲門,唐栗也沒開,隻說自己不舒服要睡覺。

躲在暗處的清歌也覺得唐栗今天興致不加,許是遇上了什麼事,想要將這件事稟告戰王,卻發現華子監內外高手如雲,自己根本進不去,隻得悻悻的回了錦繡閣,繼續盯著這邊的情況。

唐栗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說完‘白頭偕老’後,就出現胸悶氣短的狀況。蒙了被子睡覺,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自己號了脈,發現一點問題沒有,可就是心裏堵著難受,這樣的情緒,唐栗第一次出現。

迷迷糊糊地睡著,老狐狸卻出現在夢裏,依舊是人身狐狸臉。這次對於老狐狸的樣貌,唐栗已經不是那麼害怕了。

“行啊,不錯呀。這麼快就適應了?”老狐狸扭著腰肢打趣道。

唐栗胸悶氣短的感覺更加嚴重,居然還出現眩暈,“別說風涼話,你不是狐仙麼?應該會些醫術和法術吧,過來看看我是什麼情況。”在夢裏,唐栗居然伸出手腕遞過去。

老狐狸伸出右手搭在唐栗的手腕上,可搭在唐栗手腕上的哪裏是手,那是一隻毛茸茸摻著幾根紅色雜毛的白狐狸爪。唐栗哭笑不得,又看到她拿出左手,仔細掐算,也沒打擾。

掐算一番下來,老狐狸噗嗤樂了,“我道是你怎麼逆天改命、沒受天譴。看來,時機已到啊。”說完哈哈樂了起來。“你趕緊起來,到蟒山腳下的猴山屯來接我,記得給我帶個紅鬥篷。”

“到了什麼時機?”唐栗有些不解。“你還沒說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沒事兒沒事兒,不過是曆個劫數,哪裏有那麼多大不了的。你快點過來,天黑之前我必須進城。”老狐狸吊著眼梢,伸出舌頭舔了舔右爪。

唐栗看的毛骨悚然,“你不說明白,我可不去,再說了,你這麼著急進城幹什麼?我不舒服,不去。”

“這可由不得你,咱倆可是在三清麵前發過誓的,誰做不到,天雷就劈誰。”老狐狸扭著腰肢離開,走之前左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就在這時,唐栗聽到耳邊‘哢嚓、轟隆’一聲,響起個悶雷,急忙睜了眼睛。外麵繁星滿天,月上梢頭。怎麼可能打雷,剛想要睡去,就又聽一聲雷鳴。反複試了五六次,無一例外。唐栗本來以為自己就是做個夢,出現這種事,唐栗趕緊起身掐指演算。

一番推算下來,恨得唐栗咬緊牙根,起身穿衣服,連夜打馬往蟒山趕去。

……

皇宮中,皇帝破天荒的沒有叫妃子侍寢。坐在禦書房裏看奏折。傅德海跟在身邊出主意。

“戰王居然攀附上了這個老不死的。”皇帝的臉色並不好看。

傅德海當然知道皇帝說的是什麼事情,白日裏左丞相力薦戰王做此次的監考官。要知道做監考官可是一個拉攏有識之士的大好機會。戰王如今一個幕僚都沒有,可不代表以後也沒有幕僚。

礙於臉麵,皇帝當場豪爽的答應左丞相的請求。傅德海往前探了探頭,清楚地看到皇帝手中的奏折,赫然是一封請婚書。這左丞相要為自己的小孫女請求賜婚,男方正是戰王。落款處還蓋了戰王府側妃的印章。傅德海暗自細想,這是已經雙方達成協議了,這種奏章遞上來,那就不是請求,是脅迫。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皇帝的龍印蓋下去,戰王就得了左丞相一方的勢力,不蓋,就是皇帝小氣,時刻防著臣子,以後誰還賣命?

傅德海眼珠轉了轉,計上心頭,“皇上,不如這件事推給太後吧。順便咱們也看看,太後的心偏不偏。”

皇帝想了想,“這個辦法好。可是,這要是她答應了,朕該如何?”

“答應了就答應了。左丞相已經年邁,皇上何不給個體恤,讓他回去告老還鄉就是。連帶著左丞相那一脈,咱們都不給臉色,該拉攏的拉攏,拉攏不回來的,就貶了又何妨?您是皇上,誰敢說個不字?更何況左丞相做了三朝丞相,奴才覺得怎麼著也做了一些不大光明的事情。奴才這就派人去查。這樣咱們手裏也有把柄不是。再說了,左丞相已經年歲大了,或許覺得也是時日無多,才做出這樣的糊塗事。咱們還畏懼將死之人?科舉現在已經開考,大把的才子為咱們所用。還在乎一個左丞相?”傅德海的三角眼睛透著精光,竟是越說越興奮。“而且戰王現在身在華子監,那裏已經被咱們控製了,出點事情很正常,更是易如反掌。借這個機會,咱們可以讓他,臭名昭著,再無回身之術,咱們也看看,這左丞相的底線在哪裏。”

聽了這話的皇帝,早就把先帝的囑托忘記了,忘記了自己發下的‘要好好重用兩位丞相’誓言。喜上眉梢,吩咐傅德海明日一早將奏折送到永壽宮,親自遞交老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