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一百六十九、夏綠產子(七)(1 / 2)

“左丞相?”唐栗眼珠子轉了轉故作驚訝,原來是“薛家的嫂子,失敬失敬。”

一個嫂子讓太後與周傲宣都愣住,隻覺得莫不是這德安郡主發燒燒壞了腦子,怎麼分不清四五到六,全然聽不懂人話,可是看著穩穩端起茶杯頷首喝茶的唐栗,兩人豁然開朗,那裏是什麼不記得,不過是為了挖苦罷了,原本還能盯著祖父的光環,如今卻被比作夏貴妃那騷賤貨。周傲宣怎麼能聽不出其中的深意,一直在自己的年齡上做文章,隻是在言明自己配不得戰王罷了。

太後本就希望魚肉熊掌都兼得,如今看到唐栗這般架勢,忽覺得唐栗好似出了對著自己有些不恭敬之外,是當得起事情的人。當即閉了口不再插言隻作壁上觀。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傷了的那個就為側妃,勝了的便做正妃,兩全其美。也隻有這樣的女子爭鬥,才不能影響璟兒的心智,否則自己的璟兒還不知道要為那唐栗做多少愚蠢的事情呢。

“郡主言笑了,我不過是左丞相的孫女罷了。”周傲宣平靜過後依舊是那副宛若泰山的沉靜。

唐栗當即撇了撇嘴。“哦?本宮怎麼不知薛丞相有如此貌美如花的孫女?且看姐姐這周身的氣派,本宮以為是薛兄背著家裏賢妻偷食,或者是太後娘娘牽的繩呢。”唐栗早就瞧出了太後的意思,想隔岸觀火?嗬,三年前的事情今日便做個了斷吧,總歸自己不想空手而歸。自己要讓太後知道,如今這左丞相薛鍈雖說是太子那邊的人,可是和自己交情卻很深。不管是以後魏十四登基還是阿璟,薛鍈都可以為咱們所用。如今便是皇太子被禁足東宮,可是依舊能掌控大半朝堂,隻因有薛鍈一人。文有薛鍈武有阿璟,這天下何愁不是慕容一族的天下。

唐栗的話說的雖拐彎抹角,可是太後聽懂還是不在話下。若是懂事,自己不介意留她周傲宣一個全屍。“可本宮又是一想,薛兄貴為當朝左丞相,自是人品相貌都是出挑的,否則怎麼能成為太子的座上賓?想來做不出這丟人的事情。”

周傲宣自幼學習的禮教,都是以德行為先,世代的書香門第又無法讓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爆發如市井潑婦狀,如今對於唐栗的指桑罵槐隻能咬碎一口銀牙往肚子裏咽。自出生到剛剛,還沒有人說過自己德行有缺的。麵如豬肝色,卻隻能保持麵上的微笑。“德安郡主從大梁回來倒是修了好德行,就是不知德安郡主每日裏都接觸的什麼人?”

唐栗微微一愣,這便受不住了?“姐姐這話說的倒是有些無知了,本宮如今回來的消息自傳出來到現在,怎麼來算也有月餘。您居於太後這裏竟是不知?”這一招的挑撥離間使得是如火純青,太後當即撂下了臉色,“哀家倒是忘了傲宣了?哀家明明記得這消息是十四皇子傳出的,如今怎麼還埋怨上哀家了?”

周傲宣麵如土灰,趕緊跪下,“太後明鑒,臣女不曾說過這話呀,分明是……”說到這裏,周傲宣頓了頓,趕緊磕頭道,“是臣女的錯,臣女甘願受罰。”一個頭磕在地上擲地有聲。唐栗裝作沒看見一般自顧自地品茶,心道,果然是周丞相那老東西調教出來的,七巧玲瓏心稱讚她,實不為過。當年自己輸得很慘,也算不得委屈。

看著太後怒火中天,實實在在責罰了周傲宣一番,消了一大半的火氣之後,唐栗才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太後息怒,臣對於太後的恩賜感激涕零,今日帶來了自己釀造的上等蛇酒。這酒與太醫院那些太醫釀造的不同,雖也有名貴藥材,可是泡酒的不是蛇皮,是真真正正的青蛇。如今一晃十年有餘,這青蛇倒是還活泛的很。”唐栗側顏往後斜了一眼,春桃趕緊將手中的食盒打開,恭敬地取出提前準備出的酒壺。

太後哪裏不知道,這麼多年沒少聽太醫院的那幾個老家夥議論德安郡主是個釀酒的好手,尤其是一盞蛇酒救了戶部侍郎老爹的事情更是耳熟能詳。“這壺內可有蛇?”

唐栗笑了笑,“自是沒有,太後放心飲用便可。此酒雖不是長命百歲的仙釀,可是強身健體的功效還是有的。”看著平溪嬤嬤斟出一口的量,唐栗解釋道,“每天一口,精神抖擻。”太後見唐栗如此恭維自己,笑著喝下了第一口。本來還有些嗔怒唐栗的不懂事,如今也隨著佳釀下肚消失殆盡。眼見太後嘖了嘖舌,顯然對於其中的甘甜很是上口。平溪嬤嬤便又斟酒一杯遞了過去。“一天兩口,百病沒有。”